今天李景元不在,说是要用什么铃铛布什么阵,稀奇古怪的,岑涔听不懂,他独自在这儿乐得清闲,和同事喝了不少甜酒。
有个黑口罩黑帽子的小伙来找岑涔,说化妆间有人等他,这人既是是他的同事,又是他的粉丝,有些话想单独对他说。
康行?他今天不是生病没来嘛?
岑涔晕乎乎的脑子无力思考那么多。
他来到化妆师,嗯?灯怎么是坏的?
室内昏暗,只有玻璃窗勉强透来的远处的灯光,“有人嘛?”
无人应答,“你好,我来啦。”
“你来啦”,黑暗中的声音摧枯拉朽又疯狂,那人不忍入目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等岑涔反应,门前的大木柜轰然倒下,接着,“咕噜咕噜”,房中有水流涌动,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
夜黑月明,李景元在酒店房间布好阵,身心愉悦地朝片场走。
他垂眸浅笑,今夜,就可以带小坏熊回去了。
临近片场,身边不断有鸣笛红车经过,李景元右眼皮砰砰乱跳。
“这都是谁的车,快移开!”,文艺老头陈方指着四辆挡路的车怒吼。
人群无人上前,陈方急得跳脚,“谁的车!”
李景元见此,顿感不妙,胸口发闷。不好的念头在脑中炸开,他想立刻见到岑涔,李景元三步并一步,朝前方奔去。
往前,人群四方涌动,有拼命朝外跑的,有离远点看戏的,还有提个桶来回装水来回跑的。杂乱、刺耳。
跟着慌忙提水的人走,抬眼,火光滔天,里面还隐约传出熟悉的求救声。
。。。。。。
化妆室内,浓烟滚滚,红火四窜。火光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房间。
“还记得我是谁吗?”
岑涔缩在角落,捂住口鼻。话落,那人默默摘下帽子,随手一丢,接着是墨镜、口罩,慢慢地,露出了一张肉条弥漫的,毁容的脸,大火在他身后升起。
不是朱择坤,还能有谁?
他如死神般,拿着拎着汽油,一步步朝岑涔走来。
岑涔又不是傻的,随手抄过身旁一个瘸了腿的凳子,大力向他丢去,丢完,撒腿就跑
本就逼仄的地方,又起了大火,窗被堵上了,门被柜子抵住了,跑能跑到哪里去呢。
岑涔一边逃窜一边嘶吼,“你图什么啊?!”
闻言,朱择坤停顿,泪无声湿了眼眶,诡异大笑,“图什么?你说我图什么!图你死!”,尤其最后一句,他咬的格外用力,眼睛大睁,其间布满红血丝。
恢复冷静,他勾唇,脸上是志在必得,一句“游戏结束”后,不再去追,直接扛起汽油泼。
岑涔最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他浑身湿透了,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现在火焰还没上身,可四周却火光冲天,他不敢再动。只能任由朱择坤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