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谢霄正娴熟地翻着煎蛋,动作流畅。
许襄安懒懒倚到门框上,看着这个从前什么都不会的男人,现在正认真地为他的早餐忙碌。
“在想什么?”察觉到有人在背后,alpha头也不回地问。
“我在想这个场景很适合操·你。”迟来的叛逆心上头,许襄安慢悠悠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alpha的腰。
谢霄身上还带着他的信息素味道,这认知让omega满足地眯起眼睛。
谢霄关火,转身将人抱上料理台。晨光中,许襄安的金发泛着柔和的光晕,胸口上的吻痕像一串暗红色的珍珠。
谢霄顿时呼吸慢了一拍,低头吻住omega微微红肿的唇:“想操·我?”
“不、不。我开玩笑的。”
“你先接着做饭……”许襄安在亲吻间隙含糊地说,声音有些慌张,像是求饶。
谢霄却不放过他的下唇。
热欲如潮水般漫上来,alpha垂下眼睫,淡淡道:“等会吧。”
他的手掌扣住omega纤细的脚踝,将人往料理台边缘带了带,顺势探进发间,扣着人拥吻。
阳光洒满整个厨房,照亮这对伤痕累累却依然相爱的灵魂。
时间还长,他们还有很多个以后。
葬礼当天,许襄安沉默地换上了读书时莱索洛梅蓝灰色的陆军常服,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手指轻轻抚过袖口处的金色绶带,不久前才被alpha哄好的情绪又重新低落下去。
他的旧制服依然合身,只是胸前勋多了许多勋章,沉甸甸地压在衣襟上。
其中有一枚已经微微褪色——那是很多年前,卡罗伦亲手为他佩戴的。
那天是个大晴天,勋章被别上去时,长者带着薄茧的拇指曾不经意擦过他的脸庞。
当十点的钟声敲响。
规模宏大的国葬正式开始。
灵车缓缓驶过中央大道。
道路两旁的人群如潮水般静默,有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兵,抱着婴儿的妇人,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或者是急匆匆跑来的年轻人。
许襄安捧着卡罗伦的遗像走在最前方,面色苍白,身后是整齐肃穆的仪仗队。阳光穿过云层,洒到他们身上,与街道上低沉的哀乐声一同在空气中震颤。
所有人都在为一个人的离世而默哀。
但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生与死的更迭从未停歇。
一个时代被埋葬,另一个时代又接踵而至。
活着并痛苦的人成了遗物。
晚上。
领导人公墓里依旧挤满了人。
许襄安一直守到了十一点多才走。几个相熟的老校友拉着他在街心的一家餐厅组局,聚了百来号人。
路上,萧情顺道探望了一下烈士墓里睡着的好哥们孟明昭,晚来了十多分钟。
一开包厢门,几个熟面孔就立马跟他打招呼。
他逐个回应,笑着坐到季羡明身边,却意外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alpha的目光很冷,时隔多年,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萧情愣了两秒,下意识避开他难以言喻的眼神,同一旁的许襄安搭话,刻意忽略顾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