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一白衣男子跃出藏身之处,淡笑着与三人对峙。
游褚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他腰间的玉佩,眼前画面闪过,他突然意识到此人正是昨晚河边的怪人。
于是再看此人略有异样的脸颊,发现他依旧易容,这次也不是他的真面目。
玉姝不爱和将死之人多说废话,出手就是杀招。果不其然,那人没料到自己出场就要领盒饭,慌忙中祭出杀手锏。
一方金印朝玉姝盖去,将她关在塔下,没有一个时辰是出不来的。
白衣男子也有些肉疼,这可是他的保命手段,没有用在自己身上,倒是用来压住了最具有威胁性的对手。罢了,也算有点用,不过要在玉姝反应过来之前干掉其他人。
游褚提剑砍去,司竹见状在后方辅阵,但那人身形一闪,不与游褚周旋,反而突兀地越过了他,陡然出现在司竹身后,将小丫头打晕在地,护在金印之前直面游褚。
“现在是你和我的较量了,不如干脆点,将东西交出来吧。”
游褚听不明白,也不想听,他只知道师姐被压在塔下急需他帮忙。
于是终于拔出了尘封好一段时间的无归,剑身峥然出鞘,水蓝色的剑气呼啸而去,距离男人的额头只有一寸,却骤然消散了,只因为他掏出来一柄金铃。
随着男人摇铃频率的变化,游褚的脸色也一变再变,时而神情恍惚,时而怒不可遏,时而痛苦万分。
男人摇着铃走近,面对游褚的反抗心生愉悦,戏谑道:“不如自己将母蛊交给我,念在曾经同事一场,我还能放过你。”
这话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或许是为了降低游褚的警戒心,话没说完,他就徒手掏向少年的腹部,霎时间鲜血淋漓,他从游褚腹中取出一只精神萎靡的蛊虫。
竟然还活着。
“终于……”
没等男人高兴,一道剑气削断了他的手臂,紧接着数道剑气伴随着绞碎一切的风刃杀到他面前,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下不仅看不出他易容的成果,也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面目模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玉姝已经突破封印,疾步掠过此人,将毒蛊捏在手里,一掌击飞了那白衣人,将他一口气丢出数米,撞在凉亭石柱上,口吐鲜血,只好半睁着眼睛。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安静。
玉姝捏着滑腻腻的蛊虫,一阵恶寒,就要掐死,男人拖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开口劝阻:“不可、不可!若你杀死蛊虫,你这师弟也会死。”
玉姝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停下了,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男人,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他和母蛊,已经是融合的关系,若是母蛊死亡或者离开他的体内,他都不能独活。”
眼见游褚越来越虚弱,玉姝挽着他的手臂,将蛊虫塞回了他的腹部,并用灵气不断输送补充着他的伤处,灵气充盈包裹着他的腹部,也不再出血。
能够保住蛊虫,白衣人明显松了口气,却来不及逃跑就被玉姝一个锁仙阵困在原地,丧失了一身灵力,连力气都抽调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师弟?”
男人僵在原地,一句话不说。
玉姝也不生气,一步步走向他,高大的身影仿佛压在他的头上,磅礴的威压仿佛将他变成了地面仰望神明的蝼蚁。她继续追问:“谁派你来的,山岐?”
“自然不是!”男人开始害怕,不过来不及再开口说一个字,他仅发出半句惨叫,就惨遭毒手。
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化作一团血雾在玉姝面前炸开,像是一场血腥的焰火,转瞬即逝之后在地面留下一滩污血。
有人在窥探他的行动,不让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玉姝不恼,撤了阵法,将昏睡的司竹安置在亭子里,又去接游褚,就这一会儿却发现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大胖狗。
大胖狗小白失而复得,玉姝的反应却略显平淡。小白静静地躺在地上装死,眼皮半耷拉着,心虚得不敢看她,显然玉姝得知真相了。
玉姝嘴角一抽,淡定摸出小白脖子上的寒石,明白了一切。
“游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狗继续装死,游褚不想承认,他当狗的时候神智比人形更加清醒一些。虽然师姐笑着,他却不敢说话,试图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