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宋灿结婚后,他的信息素数值一直都很稳定。
可乔赟,经过检查发现,他的腺体上有非常多的物理性创伤,甚至是刀口。
更糟糕的是,经过信息素检测发现,他的易感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像是故意在压制着,不让信息素有所波动。
长期的压制,让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压抑到极点的活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真到了那天,熬过去了,侥幸捡回一条命,身体基本上也废了。
要是熬不过,就是一个死。
而这个突然丢下来的诱导剂,一下把那座活火山引爆了。
他对乔赟的身体情况不了解,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
宋岁听完院长的话,顿时脸色惨白:“如果熬不过去,他会死吗?”
院长沉默片刻,看向褚镜樾。
褚镜樾微微点头,院长这才开口:“我们会尽力的。”
短暂的沉默后,宋岁看了褚镜樾一眼。
褚镜樾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让人和医院借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
“我哥现在情况怎么样。”宋岁语气有些急切。
“你放心。”褚镜樾说道。
因为涉及军部后续计划,褚镜樾不方便说得太多,但对宋岁而言,有这三个字也够了。
“谢谢,我哥的事,麻烦你了。”宋岁强忍着情绪,看起来表情有些委屈,虽说他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但那提起宋灿时,微微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褚镜樾神情凝重:“我一定会带他回来。”
看似在和宋岁保证,但更像是褚镜樾在提醒自己。
“能麻烦你和院长说一声,让我进隔离室吗?”宋岁看向褚镜樾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恳求。
褚镜樾眉头紧锁,不管是感性还是理性,他都是不愿意让宋岁进去的。
乔赟的情况凶险,现在更是理智全无。
让宋岁进去,无异于是把羊丢进狼堆里。
“很危险。”褚镜樾说道,“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一旦进去,他可能会无差别攻击你。”
“他不会攻击我的。”宋岁说道,“我不能看着他死。”
褚镜樾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答应了。
可宋岁刚被带到隔离室门口,去换衣服准备,文酌就拉住了褚镜樾,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文酌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要是有个好歹,你怎么和宋灿交代?”文酌面上装出的礼貌面具被撕了个稀巴烂,“我不同意。”
文酌甚至都不敢想,真要是有个意外,宋翎会多难过。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褚镜樾敢答应,明明他也很在意宋灿。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褚镜樾说道。
文酌眸色微动,知道他的意思,却依旧坚持着:“我不管,你就是说破天,他也不能进去!”
“我们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褚镜樾对上文酌愤怒的眼神,“哪怕是以为了他好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