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出事的,”
夏岛栖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和了一些,带着安抚的意味,语气笃定。
“我有分寸。”
苏格兰沉默地看着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蓝眸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半晌,他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也没有任何劝阻。
他相信她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其必须执行的道理。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源于无数次并肩作战与生死相依的信任与默契。
他选择了退后,同时也伸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顺势拉住了旁边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琴酒的手臂。
琴酒显然没料到苏格兰会突然拉他,锐利的目光带着一丝错愕扫过去。
苏格兰却只是对着病床上的夏岛栖,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和、甚至带着点鼓励意味的微笑,然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挥了挥。
意思很明显:安心做你的事,这里交给我。
*
冰凉的、泛着诡异幽蓝光泽的药剂,被穿着严密防护服的研究员缓缓推入她的静脉,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注射点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
夏岛栖的意识在强效麻醉剂的作用下渐渐昏沉,但那药剂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却顽强地穿透麻醉的屏障。
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血管里穿刺游走,强行将她拖回清醒的炼狱。
她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巨大时钟。
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实验室里被无限放大,如同生命倒计时的鼓点。
那群研究员给她注射的麻醉剂量绝对不轻,即使在这种程度的麻痹下,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药剂在体内肆虐带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痛。
那么,当麻醉效果彻底消退后呢?
结果显而易见——那高达50%的死亡率,绝非危言耸听。
折磨开始了。
起先是极致的冰冷,仿佛瞬间被投入万载玄冰之中。
血液似乎都被冻结,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僵硬麻木。
刺骨的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钻入,深入骨髓,连脊椎都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发出咯咯的轻响。
皮肉像是被冻得粘连在了一起,每一次无意识的、微小的蜷缩动作,都伴随着仿佛要将身体撕裂的剧痛。
当这种冻僵的痛苦达到顶点,身体开始麻木失去知觉时,一股诡异的“解冻”暖流又猛地席卷而来。
冰与火的反复交替,如同酷刑,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紧接着,是骨骼的重塑。
一名研究员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把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锤,对准她的手臂关节,毫不犹豫地狠狠砸下!
“咔嚓!”
那是骨头碎裂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呃——!”
夏岛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因为剧痛而涣散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