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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2页）

他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吓人的笑容，又慢慢地放平嘴角。

【不了。】

可是没等他把消息发出去，你的视频电话已经先一步打了进来，险些没让牛岛直接把手机丢出去。

要是挂电话，你会不会打死他？然后一气之下去找那个学弟吃午饭？

牛岛艰难地接通了电话。

你已经精心将卧室的灯光调整至最佳，就刚刚五分钟的时间化了一个绝对看不出来的素颜妆，连发丝都放置在了最合适的地方，还挑选出自己最漂亮的睡衣，特地露出了锁骨。

牛岛的镜头全是一片黑。

你当即不满，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牛岛，你为什么黑屏？”

屏幕上是你骤然放大的、清晰而漂亮明媚的脸庞，他靠近你的时候就能看到，你的脸上没有一点毛孔，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嘴唇上没有一点死皮，就像洋娃娃一样精致。

他经常运动，因为作息节律和饮食规范，皮肤也是很好的那一类型，却依然比不得你的细腻。

牛岛每次靠近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错开视线，想尽办法尽快拉开距离，害怕你发现他尚未来得及清理的胡茬——这样的邋遢。

他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现在不好看。”

你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随即笑得眉眼弯弯。

牛岛第一次和你打视频，也是第一次长时间地观察你。

他想起来你问他：“我不漂亮吗？”

他现在很想认真地回答你。

也这么做了——

“你好漂亮。”

这猝不及防的直白的夸奖让你难以控制自己矜持的表情，险些就要破功，短暂的话甚至比长篇大论的抒情诗更有冲击力。

心中的小鹿不停乱撞，你掐起嗓子：“牛岛，我也想看看你。”

他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好看。”

“牛岛同学什么时候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牛岛：“……看到镜头，我会不自在。”

你举例反驳：“电视台采访的时候明明表现得还可以吧？”

“那是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如果是自拍的话，就会很奇怪。”

他刚刚已经尝试过了，然后又默默把露脸的照片删除。

无论你怎么撒娇，牛岛都不愿意露脸。

你想出解决办法：“要不然，你把手机架起来，用后置跟我聊天？”

牛岛：“可我想看着你。”

呀！他撩人怎么没轻没重的呀！

你在心里无声尖叫：“你都看过我了，我还没有看过你呢。”

牛岛心中天人交战，妥协地翻转镜头，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略显笨拙地调整着，还要挥挥手：“看得到吗？”

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那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