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峤:“不是你和秦峻要结婚?”
景谣:“当然不是!”
郑峤怔住了,随后咧开嘴傻笑个不停。
景谣捡起地上的糖盒,剥开一颗水果糖送到郑峤齿间:“张嘴。”
郑峤的唇也哭得酡红,摩擦过她的指甲,溢出一丝热气。
糖含进口中的瞬间,泪又涌出来,郑峤猛地将景谣拥入怀里。
——吧嗒!
一滴泪落在景谣后颈,划过脊骨,又痒又凉。
当然没有声音,但她心里就是听到了。
景谣睫毛颤动了一下,好像被这滴泪点醒了——郑峤喜欢她,是成年人的那种喜欢。
领会郑峤的心意后,景谣没有轻视,反而觉得这份感情太过沉甸甸了,坠得她胸口闷闷的。
惶惑、无措。
以及熟悉的感觉。
又是心疼。
“你怎么进来的?”景谣温柔地询问,语气里没有责怪。
“峻哥那拿的钥匙,对不起啊,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别生我气嘛。”郑峤仗着景谣被他钳制在怀里,又看不见表情,趁机肆无忌惮地撒娇。
景谣轻拍他肩两下:“好啦,放开我吧。”
郑峤不舍地松开双臂,主观意识上他已经不想哭了,但眼泪却像还没流干似的。
“不哭了好不好,就因为这个呀。”景谣扯了两张纸巾沾去郑峤脸上的泪,又用手背抹掉他下巴上垂挂着的几滴。
郑峤没说话,点点头,又使劲摇摇头。
“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你可以跟我说的,还是刚回国了哪里不习惯?”景谣说完感觉自己真像个“体恤”下属的上司,她本不是这个意思的。
郑峤吸了吸鼻子,把语气调整得平静很多:“没有,都挺好的。”
景谣:“那就好。小峤,我今天累了,要洗漱休息了,你回去吧。”
郑峤:“嗯,晚安谣谣姐。”
景谣:“用凉水洗洗眼睛再睡。”
郑峤:“嗯嗯……”
郑峤耳尖滚烫,像只被主人顺过毛后,必须乖巧离开的忠犬。
他没再磨蹭,利落地出去了。
景谣关上门,大脑理性地分析起来。
这份错爱,她该如何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