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而且住隔壁的话,每天都能蹭到秦峻做的早餐了,也挺好。
又过了三天,秦峻和郑峤搬家。
这回是真的远亲不如近邻了,两家就一墙之隔,两扇入户门呈90度夹角,当下都大开着。
景谣倚在自己家门框上,帮他俩照看屋里的东西。
郑峤不知道去哪了,秦峻正在卧室里拆行李。
景谣:“秦峻,你出来一下!”
远处传来秦峻拉长的尾音:“来啦——”
两分钟后,他满身灰尘地走了出来:“咋了?”
“这个放你家。”景谣把一个贴着外卖小票的黄色纸袋递给秦峻。
秦峻疑惑地打开纸袋,辨认里面的药盒,语气微酸:“呵,都是给那小孩买的啊。”
“你别跟他说啊!”景谣伸出食指警告他,“我看他养得差不多了,应该用不上。”
秦峻:“你放心吧,跟我一起住还能饿着他?”
景谣:“我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倒是你,你当爸别当上瘾了,他现在也不是小孩了,你不用管他。”
秦峻攥着纸袋甩了甩,嘴角一歪揶揄道:“拉倒吧,等你又心疼了,挨骂的还是我。”
“你再这么说!那就别让他在这干了,趁早滚蛋。”景谣莫名被戳中,口是心非地说了几句不像她平时风格的重话。
秦峻示弱谄笑道:“哎我逗你呢,那是咱金主大儿子,我每天在身边伺候着心里也踏实。”
景谣听着秦峻感冒一个多星期了还是不见好的鼻音,更心烦了:“你歇会吧别收拾了,多给郑峤留点活干,年轻人得锻炼。”
“不行啊,这屋现在根本下不了脚。”秦峻掐腰回头看向新家乱七八糟的客厅。
景谣忿忿地说:“你不干自然就有人干,累死勤快的,闲死偷懒的。”
秦峻讲道理,为郑峤辩解:“郑峤在楼下看着工人卸家具呢,这一屋子家具都是他买的,哪有还让人家干体力活的道理?”
“又不是你让他买的。”景谣心底也同意秦峻的说法,却还嘴硬着嘟囔。
“哎呀……没事的。”秦峻洒脱地笑笑。
“那休息十分钟再干,等我换套旧衣服跟你们一起收拾。”景谣说着把秦峻拽进自己家,推到沙发上强制休息,“那袋药里有个鼻喷,你试试有没有用,不能两个鼻孔一起擤鼻涕知道吗?”
秦峻佯装不屑,嘴角却暖意融融:“我知道,你说好多遍啦……唠叨!跟我学坏了吧!”
“是啊,受你影响了,男妈妈。”景谣一直觉得秦峻虽然看着像铁血硬汉,但身上总有种母爱光辉。
*
上班第一周的郑峤,西装、皮衣、飞行服、背带裤换着来不重样,每天都穿得像走秀。
虽说办公室里有空调,但来的路上也够热的了。
秦峻男人骨子里的胜负欲被激起来,破天荒打了两天发蜡,终于在第三天放弃:“有这五分钟我不如多睡一会儿。”
于是办公室里又只剩郑峤一只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