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架子鼓那件事,圣上对她明面上是赞赏。
可君心难测,既是凤临国初代女大理寺卿,不管如何,她不能让原主这好不容易科考得中的官职竹篮打水。
在白水的印象中,中国历史上只有南宋时期和太平天国时期出现过女子参加科考的例子,而且人数只有个位数。
但是,凤临国的规矩是,男子不得科考。
除去守卫类的,如锦衣卫,宫中禁军,太监等,其余文武百官中,只有一位例外——大理寺少卿。
相传少卿得太女力荐,皇上便先赐了少卿一职,待考察其行事。
在凤临国,众所周知,若无意外,大理寺卿由少卿升迁而来。简言之,少卿是未来的大理寺卿之事,已是铁板钉钉。
可原主能让陛下破了此先例,圣上钦点大理寺卿之职,可想而知,其能力颇高。
“三二一,寺中要务你暂代我留意,少卿的事情,我去查看一番。”
白水心想,既然决定前往城郊,不如去御绣坊碰碰运气,她有预感,何挽如果醒来,应该会寻她的。
虽然御绣坊已遵照圣命迁往京城,但偌大的京城中,无不是皇帝的眼线,何况她二人官职在身,终究是不便。
而将被荒废的城郊御绣坊是最好的会面地点。
她轻车熟路的进入御绣坊。
二人相视一笑。
“白水”
“你醒了?”
何挽颔首,“说来,还要感谢你。我初次见你,便觉眼熟。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
白水莞尔,迟疑出声:“你,之前是失忆了么?如今还好吗?身上可还有不适?”
佳人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已无大碍,多谢挂怀。只是,我仍觉我似乎还忘了些事情,我眼熟你,但我记不得你是谁。白水,你何时来到这边的?”
“三日前,我试了诸多法子。回不去。”
叹息声闷闷的响起,“我在原主五岁那年便来到此地。现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是特意来这御绣坊寻我吗?还是有要事?”
白水还未答话,白耳用黑不溜秋的脑袋拱了拱何挽。
何挽抱起它,笑道:“白水,它是我及笄那年捡到的小野猫,这些年,也亏了它一直陪在我身边。”
“白耳很漂亮,有只小猫作伴,总好过自己孤身一人。我来这边查些事情。”
闻言,何挽抬起头,“可是西亭府的案子?”
白水挑了挑眉,是这案子闹得太大,还是何挽消息灵通呢?
“我同你去看看吧,我曾给西亭府献过绣品。不曾想,造化弄人,若是你想查案,我说不定知晓其中一二,兴许对你有帮助。”
白水望着何挽没说话,如今的何挽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端庄,那日的鼓声早已消失殆尽。
带着何挽肆意张扬的笑容,飘散于空。
天色昏沉,黑云滚滚而动,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的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番天气,大街小巷的人们早已收摊,街上空荡而冷清。
两道身影飘动,黑字玄门的西亭府已被白色封条紧闭。
白水细心嘱咐了何挽,于是二人便双双蒙了好几层的黑布。
高墙之上,二人露出大大的眼睛,巡视下方。
“白水,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前院如此宽大,却是干净不已。西亭府老爷是位爱财如命又极其高傲的主子,府中各处珠翠奇珍遍布,不应是如此。”
“嗯,而且,前院的海棠花香不算太浓郁——”
“白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