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拍了下臧洋的手背,让他别打岔,继续道:“归凌派你来的?”
“是。”
“他为什么敢派你一个人来?”
“他让我证明自己的价值。。。”说到这,孙岐一脸闷闷不乐,直接变成了跟家长抱怨琐事的小孩,开始喋喋不休:“你们知道这话有多过分吗?他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当商品吗?我有什么证明自身价值的必要性啊。。。”
“嗯!是呢,”臧洋拖着下巴道,“真过分!”
孙岐:“就是啊!”
臧洋:“所以我们一定要快点揍扁他!”
孙岐:“对!揍扁他!让我回到我哥那里!”
年瑜彻底无语了,他很想说“揍个头啊那天凌晨明明是你快把我揍扁了”,但他又更为深刻认识到:谈正事时不能把臧洋和孙岐放在一起,否则他俩会对话发散,完事后臧洋估计还要乐呵呵来告诉他逗小孩有多好玩。
孙岐正和臧洋抱怨上头呢,无意间瞄到年瑜越来越黑的脸色,识相地闭嘴了。
臧洋还在这兴致勃勃开着“归凌检举大会”:“他这人就是这样,可恶极了,我之前。。。”
直到孙岐掐了他一把。
臧洋回头,秒陪笑:“对不起,小鲶鱼您继续。”
年瑜深吸一口气:“。。。你跟着归凌调查出了什么?”
孙岐:“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关于副本的。。。很多。尽管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拿到的线索其实很少,更像是。。。他根本懒得去找。”
“能分享吗?”年瑜直白问。
“能,”孙岐给了个确切的答复,随后又犹豫起来,像个交卷前还想再三检查的考生,“你们会对我哥好的,对吗?”
孙岐知道自己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
谁态度好,谁态度不好,明眼人还看不出来吗?
他自身就是被归凌强行掳走的,被与哥哥分别的痛苦积压。而对于年瑜和臧洋,尽管自己前一天晚上还攻击了他们,再度相遇,他们却连绑都没绑。
孙岐在他们面前是一只自由的鸟儿,而他们也永远会在阳台留下鸟食。
可他问出这个问题,就像捧着全部的家当押注。一旦失去,他这么久的忍辱负重全是白费,代价太大。
他如此期待臧洋和年瑜能斩钉截铁予他以肯定。
一秒,两秒过去,孙岐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喉间跳动,这份急躁差点咆哮而出,化为爆炸的五彩气球。
“‘好'这个字无法计算真切,至少我们把你哥当人、当同伴。”年瑜在短暂的缄默后回答。
气球瞬间就泄了气。
孙岐抛开所有重荷,虚弱地笑了一下:“好,这就足够了。”
“吃自助餐时,大银幕滚动的那些标号的句子,”他说,“也就是mc在我们初到乐园时说的那些,其实是半真半假,单数句假,双数句真,这是因为真的mc已经死了,现在的mc是凶手拿人偶假扮的。但由于人偶是mc生前做的,有一定法力残余,所以凶手最多只能操控人偶说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