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她跟家里人吐露了多少他特意叮嘱瞒着章芝英的事,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袁凤雁眼睛眯了眯,她得赶紧想办法恢复记忆,收拾这低端的杂种。
经过村干部的调节,赵卫国不追究被打伤的事,袁家也不再追究之前给赵卫国送的那些东西,两厢里抹平。
婚事作罢。
村干部想劝和,不过赵卫国不同意,袁凤雁也一副嫌弃屎一样的嫌弃赵卫国,那就分了吧。
就是这年头对象吹了,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
算了,这不是他们操心的事,让章芝英头疼去吧。
待人离开,章芝英看向旁边墙头上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这孩子,我差点让你吓死!”
铁蛋也不知啥时候趴墙头上的,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抓了抓脑袋。
当时赵卫国直嚷说大凤姐打死人了,他窜墙头上看了一眼,看见好多血,吓的摔了个大屁墩子,也以为要出人命了呢。
章芝英打扫地上的赃物,跟坐门槛上的大闺女道:“你打伤了他,我瞅着砸破了好几处地方,之前扔出去的东西和那些工分就算了,虽然咱有些吃亏,可只要能跟那种人分开,这亏吃就吃了,回头找个好的。”
袁凤雁沉着眉眼,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她转头小声问大黑:“工分是什么?值钱吗?”
大黑:“汪汪汪……”工分就是……
章芝英看见这一幕,额角直跳:“好好的人别总跟狗说话,我这么大个活人杵这里你看不见啊,有事不能问我!”
哪个正常人跟狗说话啊?
不是傻子也被说成傻子了。
章芝英把大黑拨拉到一边,呵斥它:“你也是,回应个啥劲儿。”
一来一往弄的跟真的似的。
给大闺女解释了下啥叫工分,末了道:“加起来也没多少,我知道的也就三四十个工分,我不知道的…估摸你现在也想不起来。算了,不值当了。”颇有些只要能跟那样的人分开,啥亏都能吞下去的样子。
说完这些,又道:“之前你爹来信,说过些日子让冰雁去城里跟着他,我寻思给你爹写信说说,让冰雁留家里,换你去,省的村里那些嚼老婆舌头的说些有的没的。”
到了城里,退婚的事没人知道,让孩他爹给大凤找个好的。
有娘肯定就有爹,只是眼下袁凤雁想不起这人。
“不用,让冰雁去就行,我留家里……”
话才出口,袁凤雁心口处没来由的涌上一股闷痛,像前方是谁的命运转折点,只要踏上去,便万劫不复。
同时识海内阵阵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某种束缚,喷薄欲出。
头也针扎一样的疼,袁凤雁抱着脑袋,身子往前勾,眼瞅着就要往下栽。
大黑一个滑跪冲过来,及时接住了袁凤雁的脑袋,避免了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