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棘自认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自认大方地说道,“别紧张,我们有很长时间独处,你可以慢慢的好好的想一想。”
过了许久,可能是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
“我如果把一切告诉您……圣子大人会杀了我,”唐晚晚抬起满是冷汗的小脸,瑟瑟发抖地与他协商,“但是我又不想对您有所隐瞒,所以您能不能跟我合作保护我的安全?”
“以后您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关于圣子也好,关于支教队伍也罢,只要我知道的统统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番话让玄棘微微一怔,旋即粲然一笑,“唐老师不愧是老师,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贴心。”
“可以按照你说的办,不过在此之前……”玄棘牵起她的右手,在掌心里放下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你需要将它吃下去。”
跟玄棘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是在这个恐怖世界里,这似乎是最有效的能让她苟过30天安全离开这里的方法。
见她如此听话,玄棘脸上的笑容真切几分,他靠近拍拍她的肩膀,“我就欣赏你这样的聪明人,你且看着,跟我合作少不了你的好处。”
玄棘似乎不是单纯在说大话,天黑前唐晚晚回到宿舍时便看见竹屋内一群人喜气洋洋地说着什么,屋外有几个人捧着牛皮纸包在撒黑漆漆的粉末。
那粉末在沾到虫群的一瞬间,那些虫子便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翻滚起来,没过几秒钟他们身下溢出一圈水渍,便再也不动了。
屋里的人见她回来,一时间都兴奋起来,闺蜜冯青更是立刻跑过来挽她的胳膊,“晚晚!多亏你在外周旋!圣子刚刚派人送来了止痒药跟驱虫粉!现在大家晚上都能睡个好觉了!”
今天唐晚晚出去找蝶族圣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认为玄蜃遣人来送物资都是她的功劳。
唐晚晚当然不会将她跟玄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给同伴。
她认为玄蜃是迫于玄棘威慑才送药来,而玄棘又是她投诚的对象。
虽然细节上有出路,但大体上这些人为了药物来感谢她也没有错。
她的默认让谢棠满意地点点头,随口夸赞一句,“干得漂亮。”
唐晚晚自愿揽下这顶高帽正合谢棠的心意,否则这群人又要围住自己叽叽喳喳事无巨细地询问从玄蜃那里讨来药物的过程,那个场面真是想想都烦。
如她所料,大家很快围住唐晚晚问得发了狠忘了情,在她表示想休息时又送上几句恭维她舍己为人的话语,便不顾她意愿继续去问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谢棠抻了个懒腰,从人堆里挤出去往自己的床铺那边走,准备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无器械健身。
她在床铺上躺下时,满屋子绝大多数人都围在唐晚晚那里,唯有她跟隔壁床铺的唐轻柔远离人群。
她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不过去凑个热闹吗?”
这一句像是扔到茅坑里的炸药,一时间激起千层怨愤。
“哼,不过是一群蠢驴跟一只刚到新地方就到处卖弄风情的野鸡,”唐轻柔一张嘴就是土生土长的祖安人,“一边勾搭着我的未婚夫,一边又在外面勾引别人的心上人,屁股痒就拿……”
她的话不能说下去,因为谢棠用没洗的手将她的上下两瓣嘴唇捏在一起,那药味熏得她头晕眼花,那力度令她言语不能。
长相英气的长卷发御姐像幼师一样教育她,“好孩子,嘴巴脏就拿马桶搋子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