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一时入迷,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坐在大巴车后排的两个小姐妹被她吓得瑟瑟发抖:
“晚晚,那个npc好诡异,我们待会儿离她远点。”
“小青,这里毕竟是恐怖世界,诡异才是npc的常态,她不吓人才奇怪呢。”
三个月前天灾降临,每隔30天部分人类会被传送到各个恐怖世界求生,曾经习以为常的“活着”二字成为奢望。
唐晚晚就是倒霉蛋的一员,这是她第一次被传送。
世界规则是旅者不能在npc面前泄露异世界身份,否则会第一时间成为怪物除掉的目标。
游戏角色个人行为跟对话都随机生成,所以哪怕经历过多重世界的前辈能分享的剧情经验也不多。
不过每个世界开局都异曲同工,那就是角色的平静日常生活被打破,从熟悉的安全环境进入到险象环生的陌生世界。
比如本次开局大学生志愿者前往偏远神秘的少数民族部落展开为期一个月的支教生活。
在这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拼尽全力活下去,再顺手干掉反派boss还当地居民平静的生活。
当然后者难度在他们面前就跟让他们徒手战吕布差不多,天方夜谭的事他们不做,他们只想苟活。
对于他人的窥探,谢棠浑然不觉。
对于怪物的凝视,看小说看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她也一无所知。
前排司机转回扭转180°的头颅,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接着他措不及防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泥泞的山脚下,随即一行人被他毫不留情赶下了车,“昨天下大雨,泥地不好开,剩下的路你们自求多福吧。”
对于玩家而言这npc的过场台词自然没什么可辩驳,谢棠耳朵里塞着耳机听书听得入迷,她见没人反驳也就拖着行李箱跟大部队徒步进山。
她平时没少锻炼身体,加上注意力都在耳机里的小说上,一时间也没感觉自己脚下走了多少公里的路。
直到有人挡在她面前气喘吁吁用手势比划要求休息一下时,谢棠这才停住脚步。
无意识赶路时还没觉得累,这一停下那脚底板与腿部肌肉的酸痛感后知后觉涌上来,痛到她丧失表情管理面容扭曲难言,以为她要变身的旅者们吓得默不作声地将自己与她的距离拉远。
谢棠坐在行李箱上一边按摩自己的腿部肌肉,一边开口向领队教师张萍发问,“张老师,我们离寨子还有多远?”
张老师脸上不仅没有汗水,也没有血色,仿佛一具成了精的尸体,她没好气地回应,“我哪儿知道?这地方雾气深重,手机也没有信号,地图都没法定位。”
她在这里叭叭半天,谢棠听后的第一反应是,“您用的什么粉底液?怎么一点不脱妆?”
她趁着张老师没反应过来,主动凑过去伸手用拇指在她脸颊上揩了一下,“咦?原来您没化妆,只是天生丽质吗?”
这皮肤跟死了三天一样白,竟然是天生的吗?
反应过来的张老师顿时一扫凶悍,变得扭捏起来,“其实也、也还好啦。”
瞳孔地震的求生者:“?”
不是?
这人怎么在跟怪物调情啊!?
这对劲吗?
他们刚想到这里,只见那位奇葩将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对不知具体品种的张老师提出要求,“老师,您能不能一个人去寨子里搬救兵?我们脆皮大学生留在原地看行李。”
求生们:“!”
对不起!刚才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大家到处东倒西歪着,脸色难看到恨不得手拉手当场去世,看向谢棠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亮晶晶的期待。
“只来人恐怕不行,”万众期待中,女神提出进一步要求,“您最好发动乡亲们牵着牛车来接人,大伙儿是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张老师:“?”
好一个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