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晚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说,“这几天我在家,倒是没什么,下周三我离京之后,还真要劳烦你多来看看喜奶奶,她老人家要独居一个月,我有点不放心。”
夏明州一步两个台阶赶上来,跟着她上楼,“嗐,这有什么,包在我身上。”
来到卧室,夏清晚把文件放到书桌上,又转头收拾行李。
夏明州在她卧室四处转看,看到她床头趴着一只大黄狗玩偶,也不知是不是洗太多次的缘故,皮毛黄得有点发白了。
“哟,你怎么还有这个!”
说着就要拿起来看,夏清晚箭步过来阻止,“别碰。”
夏明州收回手,笑说,“我记得,咱们小时候这个玩偶很流行啊,当时只有东方新天地有卖的。”
“嗯。”
夏清晚把大黄狗玩偶重新摆好,放在枕头旁。
这是很早以前,喜奶奶第一次南下看她时给她带的,说是在上京商场买的,在小朋友之间很流行呢。
从那开始,这件玩偶一直陪她到现在。
“我还要收拾行李,你要不下楼去陪喜奶奶说说话吧?”
夏清晚说。
夏明州笑嘻嘻地应承着,“好好。”抬脚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转而漫不经心地问,“妹妹,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怎么这么问?”
“嗐,映煊他们几个乱说的,说看见你跟一个男的说话,他们说那男的人不行,让我提醒你一声。”
这话从头到尾都站不住脚,乔映煊那几个公子哥对她没有这样的好心。夏清晚不动声色,笑说,“在哪儿看见的?”
“我也没问,急着想过来跟你说一声,”说到这儿,夏明州语调陡然变高了些,似是突然找到了有理有据的说辞,“你啊,就是被奶奶保护的太好了!很容易被那些甜言蜜语不三不四的男人骗!”
夏清晚还是笑,“我不记得有这事,也许是他们看错了,或者我只是在跟某个男同学说话,不过,还是谢谢他们的好意。”
“真没这回事?”
夏明州狐疑,“你没必要对我撒谎啊,你知道的,如果真有人要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出头的。”
“我知道,但是真没这事,有什么麻烦事我会告诉你的。”
“……那就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夏明州就下楼去了。
不大会儿,喜奶奶就上楼来,说明州已经走了。
夏清晚不经意地问,“我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呢,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喜奶奶道,“他在楼下喝了杯茶就走了。”
夏清晚若有所思点点头。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夏明州假借事由来打探她的交际是真。以她对夏明州的了解,他不是会打探这些事的性格,即便真有什么好奇心,也大概率会有话直说,不会这样绕弯子。
也许,是夏长平让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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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这天晚上,叶裴修和盛骏驰去大院看望一位老前辈。
老前辈留他们到晚上,喝茶聊天之后,送他们出门。
辞别老前辈,叶裴修和盛骏驰两个人并排往停车场走。
经过大院的宴会楼。
最近有新政策下来,聚会喝酒的人少了,大院里的宴会楼门厅寥寥,有个小姑娘手拎食盒低着头抄近路斜斜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