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做,你真的生疏了。”周予白在一个换气口,仍不忘抛下一句骚话。
孟逐泪眼婆娑,还抽空瞪了他一眼。可那点气势在眼泪与红晕里,反倒更像是娇。羞的抗议。
周予白眼底深处闪过炽热,坏笑着:“所以得勤加练习,日夜温习之。”
他蓦地一用力,孟逐瞪大的眼睛瞬间失了焦,整个人像被彻底击散,力气尽数流失。
周予白半身支起,俯瞰着她全然失守的模样。
孟逐已经完全累得不行了,平躺在床上,胸口急促起伏,仿佛一尾被困在浅滩的鱼,只能无力地翻涌。
他伸手覆上她的脸,指腹拭过她眼角的湿意,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看你这样,真让人舍不得停。”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带着一丝蛊惑。
周予白又俯下去,恶劣又贪恋般咬住她的软肉:“阿逐,以后要习惯。之前欠下的课,我们得一节一节补回来。”
那晚他用完了半盒才喊停,若不是考虑到她刚刚出院,周予白恨不得用完一整盒才放过她。
孟逐蜷缩在他身边,睡得很沉很沉。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呼吸轻柔绵长。刚才的疯狂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气,纵使有地震来袭,她恐怕也不会移动分毫。
周予白侧身看着她的睡颜,随手拿起一缕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放开、看着它弹回原位。
这样的小动作他重复了很多次,像在品味一种珍贵的艺术品,又像在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旋,唇瓣触碰到她头发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原来,两情相悦的亲昵是这样幸福。
以前的那些夜晚,他们更像是在发泄,在索取,在征服和被征服。而现在,这种心灵的贴近让他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宁。那一刻,他竟有些贪心地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有多好。日日夜夜,从不停歇。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周予白睁开眼,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声源并不在那里。他顺着细碎的声响摸去,在孟逐的浴袍口袋里,摸到了那部还在震动不停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果断按下通话键。
“喂,小姐,我这边要出发了,你确定要走吧?”电话里传来司机略显疲惫的声音,显然是有些不情愿。
周予白看向身边熟睡的孟逐,她的嘴唇无意识地翘着,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原来,还在想着逃,甚至偷偷叫了网约车。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应该生气的,可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的睡颜,却又放过了。
“不好意思师傅,”周予白压低声音,“她人走不了了,辛苦费我来转给您。”
“啊?那行吧,毕竟这大半夜的……”
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随手放到一边,把孟逐重新捞进怀里。她在半梦半醒间本能地往他怀里蜷了蜷,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那种依赖的姿态让周予白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保护欲。周予白胸腔一软,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晚安,bb。”
他在黑暗中轻声说道,然后闭上眼睛,拥着她进入梦乡。
*
孟逐醒来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约的网约车,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去找自己的手机。
可才一动,就被重新拽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做什么呢,再睡会儿。”周予白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满足。
“我……”孟逐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嗫嚅着说,“……有事。”
周予白这才慢吞吞地睁开一只眼,似笑非笑地觑着她:“有事?是指偷偷叫了网约车,打算不告别就就消失无踪这件事?”
“!!”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紧绷,周予白这才松开手臂,任由孟逐转过身来和他对视。那双刚醒时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此刻满是被抓包的慌张。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