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点头:“明白的。”
中午,张特助带着公司董事长过来探望侯家耀,又安慰一番蓝茴。
张特助介绍道:“董事长,这位就是侯总的夫人,向琴。”
董事长五十多岁,是个慷慨的,当即拿出一万块表示心意。
“小向啊,这些钱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直接把一沓钱塞蓝茴手里。
若是换做平时,蓝茴肯定不会收,但现在侯家耀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她想了想,还是收了。
“谢谢董事长。”默默记下这笔人情。
董事长点头:“张特助已经在公司进行募捐,相信过两天还有一笔钱送来,小向在医院好好照顾家耀就是,钱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
蓝茴感动不已,对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道谢。
董事长和张特助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因着重症监护室进不去,他们就走了。
下午四点多,刘姨带着兴兴也来医院看她,还给她带了些换洗衣物。
刘姨平时和蓝茴相处的好,也安慰了蓝茴好半天,直到快天黑,在蓝茴催促下,才带着兴兴回家。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
侯家耀伤的太重,在重症监护室足足待了两个多月,病情终于平稳下来。
医生让转到vip病房,继续疗养。
蓝茴也能正常进去照顾他。
两个月不见,侯家耀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陷下去,皮包骨头,胡子拉碴,他双眼紧闭,静静躺在病床上,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
完全没有往昔的俊美威严。
蓝茴心疼的滴血,眼泪啪啪直掉。
她打开行李,拿出刮胡刀,轻柔地帮他刮胡子。
又给他洗脸,擦手
虽然他人没醒,医生说成了植物人,但只要还活着就好。
张特助知道侯家耀转到普通病房,又带着董事长和一众员工过来探望。
刘姨也带着兴兴过来。
蓝茴还让刘姨把她的绣品一并送来,她平时有空可以在病房做刺绣。
*
这种日子持续了半年,蓝茴手里的钱坚持不住了。
侯家耀每天靠着药和营养液过日子,花费巨大,张特助给她争取的百万赔偿金已经用掉了一半。
这天,蓝茴把刘姨叫了过来,非常抱歉道:“刘姨,您也知道自从耀哥车祸住院后,家里就没了进项,且每天还需要大量药费,我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这次叫您过来,就是想告诉您,干完这个月,您就重新找别的工作吧。”蓝茴红着眼眶道:“刘姨,您待我们一家极好,若不是逼不得已,我真的不想让您离开,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现在没日没夜做绣品,一个月下来撑死有两千块收入。
两千块对于普通人是高工资,但对她来说,杯水车薪,甚至不够侯家耀一个礼拜的医药费。
她请不起保姆。
刘姨早已有心理准备,担忧道:“太太,我要是走了,小少爷怎么办?您在医院也没办法兼顾小少爷啊。”
蓝茴早已想好了:“以后每天我接送他上下学,放学就带他来医院,反正这是个独立房间,我和兴兴住在这里也不会影响别人。”
刘姨眼泪婆娑:“太太,您留我一个电话号码,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哪怕我换了新工作,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帮忙的。”
刘姨干了几十年保姆,见惯了主人家对她颐指气使,只有在侯家,先生对她大方,每个月奖金经常翻倍,太太也很好,平易近人,对她很尊敬。
小少爷也很乖,奶奶长奶奶短的,嘴巴甜的不得了。
蓝茴抱她:“好的刘姨,您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