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还不知道啊,黄秃子的几个远房亲戚被盲流子劫了道,劫道就劫道,还把人往死里打,打完丢在山里,幸亏当中的两个人命大,才没有死在里头。”
“还有这种事!”
苗晓红极为诧异。
和黄秃子一样,苗晓红也没听说附近有拉帮结伙的盲流子。
三名身负重伤的外来人,被乡亲们七手八脚搬到板车上。
前进三队穷得叮当响,牲口车一辆看不到,不过平板车倒是有几辆。
黄秃子出钱请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帮忙拉车,连夜把人送到公社卫生院。
苗晓红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看向车上的三个病号。
有一说一。
三人伤得都很重,其中一个年轻人双眼紧闭,衣服完全被鲜血打湿,像是穿了件红褂子。
想了想,苗晓红决定明天上午借用生产队电话,将发生的事情通知王川。
不为别的。
提醒王川几个最近出门小心一点。
当地出现一群人数众多的盲流子,王川,张抗美,二赖子都是苗晓红身边最重要的人。
特别是二赖子,不但是苗晓红的丈夫,性格和王川也有些相似。
天不怕,地不怕。
即使遇到狠人也从不知退让。
。。。。。。
“二哥,你咋还能笑得出来,附近出现大批盲流子,是不是要马上通知大队长,让他提醒屯子里的民兵小心戒备,小心盲流子跑到咱们这边祸害人。”
隔天中午,苗晓红的电话打到了张家屯的大队部。
首先通知的人,自然是她的丈夫二赖子。
听闻消息,二赖子跑到王川家,将事情说得格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