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师焉耳边又是一番如此这般。
滑出身体的时候乘白羽感到一阵空虚和寒冷,真是讨厌,这两样东西不属于今夜。
穿好衣裳来到前厅,乘白羽祭出红翡葫芦,生水之术徐徐施展开。
窗外空中蓦地一闪,一捧彩色轰然绽在半空,各色法器各彰异彩,石镜鱼妖蓝莹莹的原形填满天穹,院中笑闹不止。
这是,阿霄还小的时候,有一年元宝宴的情形,席间许多人至今或许不闻,但生水术忠实地还原当日风貌,欢庆喧嚣,皆在眼前。
乘白羽立在窗子里,凭栏往外望,下半身隐在窗棂下。
“我不知道,”李师焉几乎把持不住,“我雀儿花样这样多。”
乘白羽手撑在窗棂,回头看。
“啧,阿羽,”
知他的心意,李师焉重新放慢,“惊动外面的宾客怎么办?”
“阿羽,阿羽。”李师焉舌尖捲上他的耳垂。
热潮和濡意漫卷,
“嗯……”乘白羽细细哼出声,李师焉稳吐出一口气,力道加重两分。
“阿羽,阿羽,”李师焉紧紧覆他背上,“乖,腿并直。”“嗯,师焉,往里么,再往里。”
李师焉张嘴噙住乘白羽后颈上一点子白。
“雀儿吃不着食,心急了?”
一心一意左右勘探钻营。
到某处,乘白羽脖颈猛地仰到极致,手胡乱往后抻抓,李师焉会心一笑:“找到你了。”
乘白羽嗓中缭乱,粘腻又脆生生的吟哦绵延又断续,稀微又格外响亮。
他仿佛是打定主意要勾着带着李师焉放肆一回。
温存的、怜惜的,固然柔情似水,可是倘若没有一点点的疼,没有那一点点的无力承受,情事总好像少一分尽兴。
他要带他放纵一次。
两人新相知那段日子,李师焉嘴边最常说的一句话:不成,仔细伤着你。
那也是的,彼时乘白羽还有身孕,是要仔细养护。
后来月份大了逐渐放得开,再后来生产完调养好身体,再无损伤身体之虞,可无论怎样李师焉总是收着几分,这么多年来似乎养成习惯,总是克制着留力。
到今日,乘白羽脑海内一道声音疯狂叫嚣:
让他伤你。
让他把你弄疼。
就这一回,不要他的温柔,要他狠狠爱你,掼穿你,在你的身体里外留下痕迹,难以磨灭的痕迹。
你是想铭记他吗?
不知,不知。
还是你想要你的身体替你记住他。
你会忘了他吗?在修士漫长的、千百年的生命里。
或许你也不介意忘记他吧。
是否会减少许多痛苦呢?
可若说失去记忆以减少痛苦,你会不会更想忘掉那两本谶文?会吗?不会吗?
不知,不知。
知道那么多,难道是什么好事?不知是福,此刻是永恒。
最先感知到麻木的是膝盖外侧,麻木,夹杂一点些微的隐秘的痛感。是磨得狠了。
仿佛是由着他胡来,一心一意配合着他,李师焉双腿将他他两条腿挟定,毫无间隙的拥抱和桎梏,整个锢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