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最终在门口停下。
门把手动了起来,发出了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后。
嘭——
门被打开了她也顺势把无线耳机塞在了耳朵里,侧过身和那个黑漆漆地枪口对上了。
男人的依旧是那套穿搭,一身黑色只是值得注意的是——
他把长发剪短了。
是一个很利落的发型,银色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再配上那张阴鹜的脸,反而显得张力十足。
贝尔摩德举起手看着他,直到琴酒出声,“他们人呢?”
“嗯?”
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一痛,那个无线的对讲机就被重重地甩到了地上,碎裂开来变成了两半,没有了丝毫用处。
“你和警方合作了。”
男人沙哑地声音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一般,划过耳膜带来了几分痒意。
贝尔摩德没开口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伸手把枪口彻底抵上了她的脑袋,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的时光机呢?”
“那里。”贝尔摩德伸出手指了指男人身后的巨大的机械蛋。
琴酒没回头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那个机械蛋,依旧拿着枪抵着她。
整个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
不对劲……
总感觉不对劲……
降谷零坐在不远处的监视车里,看着监控里的画面,灰紫色的眼睛闪过几分严肃。
不对劲。
他们两个的状态不对劲。
监控里的画面像是人工合成的…又或者说是……被替换过的。
降谷零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枪和防弹衣,推开车门一个人往那个破旧的房子走去。
一边套上了防弹衣,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监听器塞进了左耳里,走进了那间屋子里。
门没有上锁,他很轻松就推开了,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吱呀呀地响声。
他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举起枪抬步往那个地下室走去,整个楼梯都漆黑一片,只有最下面亮着银白的灯光。
好在他视力不错,楼梯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降谷零握着手枪的手不断收紧,直到骨节泛起了白色,才稍微松了松,走到拐弯处时。
滋滋滋——
塞在左耳里的监听器传来了一阵电流声。
他迟疑了几秒伸手碰了一下监听器。
“零,不对劲……”
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降谷零低声嗯了一下,身体贴着墙壁继续往下走。
“监控画面有问题。”诸伏景光皱着眉头,在另一边的车上看着传输过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