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是联通的,宋霁安从另一头走了过来,她注意到了盛迦戴着耳机,屏幕也亮着,便没有走近。
盛迦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宋霁安无声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指了指船外。
阳台不是全封闭,哪怕有暖气也时不时有些冷风卷入,令人头脑清醒,更刮散了些屋内的暖气。
盛迦看出她在说什么,突然笑了笑。
——你坐外面不冷吗?
她无声回答:有点儿。
宋霁安便举起手又指向了屋子里。
——那怎么不进去?
盛迦:坐这里更清醒。
摄像头偏移,屏幕里的魏盼只能见到盛迦的下巴和唇角突然勾起的笑。
她并不知晓对面是谁,只能看到遥遥出现在屏幕里的一双穿着深黑缎面睡裤的腿和一双毛绒拖鞋,但她还是识趣地向盛迦提出挂断了电话。
从五年前她跟着盛迦起,她就没见过盛迦笑成这样,她对对面是谁有些好奇,可守住八卦的心是她的职业操守。
盛迦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但是没有摘下耳机,她只朝宋霁安招了招手,在宋霁安稍微走近两步时将她一把拉到了这把足够两人挤在一处的座椅上,她肩头披着的紫色毯子也分了一半给宋霁安。
“你干嘛?”宋霁安反向单膝跪坐在摇椅上,看不到电脑屏幕,连忙趴在她耳边低声问,眼底多了点紧张。
她并不打算出现在盛迦的工作电话里。
盛迦抱住她,将下巴搭在她肩头,也低声说:“你不是说你不会浪费船上的每一刻吗?”
宋霁安的耳垂顿时就红了,她一只手撑在盛迦肩膀上,连忙说:“那也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耳边传来盛迦的哼笑声:“电话早就挂了。”
宋霁安微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盛迦捧着脸吻了上来。
呼吸交缠,她渐渐陷入了柔软的纠缠里。
她同盛迦的吻很少有这样细腻温柔的情况,可是此刻听着海浪声,突然又觉得这样的纠缠似乎也不错。
她的指尖抚摸着盛迦的耳垂,渐渐往下,到了她的肩头。
冰凉的手令盛迦打了个寒颤,她停下了吻却没有放开宋霁安的脸。
隔着这样亲昵的距离,盛迦突然问:“宋霁安,你想不想试试别的?”
宋霁安撞进了她的眼底,这一刻只觉得她的目光幽深又充满诱惑,像是要将人彻底勾入海底溺亡的海妖。
可她无法逃避,又像是在自愿沉溺,毕竟在阿利亚岛上选择与盛迦抛弃一切来度过这五天开始,她们便已经是一切疯狂的同谋。
这足以证明她们昨夜究竟做了什么。
或许在盛迦的耳语出现的那一刻,便代表着某些东西已经不可控制。
宋霁安倚靠在躺椅上,注视着邮轮行驶过的巨浪与冰川时已经很难再聚焦视线。
在阿利亚岛上,受困于环境,她与盛迦只在唇舌间探索彼此,但现在,一切的氛围都那样好,她们可堪探索的东西又变得更多了些。
原本搭在盛迦肩头的深灰色毯子已经覆盖到了宋霁安肩头,她似乎听到了比海浪翻滚更近的水声。
盛迦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好像被包裹住了。”
宋霁安说不出话来,她也难以挣脱,扭头想一口咬在盛迦脖颈上,却只咬住了她的一缕发丝。
紧接着,这缕发丝从她唇边抽离,宋霁安握紧了扶手,转瞬又被一股力量撑开了指缝,盛迦强势地同她左手五指紧扣,她感受到她中指指尖到骨节的濡湿,下意识想挣脱却又被再一次扣紧。
“盛迦,坐回椅子上吧,”宋霁安感受到温热的吐息,那不在她脖颈间,更不在她耳畔,而是更令她捉襟见肘的地方,让她想捂住盛迦的口鼻,让她无法再用呼吸作怪。
可做不到,盛迦似乎掌控了她,令她说完这句话后只能用空闲的手按住她低下的肩膀,将她熨烫整洁的衬衫抓皱,直到盛迦自己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