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胡闹了许久,林阙轻始终没有机会解释这件事,好像陆迟不需要他的解释。
陆迟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按着他教训,似乎很宽容,他也知道,他们自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秘密。
从房间里出来后,林阙轻才知道,原来他一觉睡到了下午。
不过长久的睡眠,依旧不妨碍他一整天疲乏无力,脚不沾地被陆迟抱来抱去。
他们之间的氛围陷入一种默契的甜蜜,那是独属于坦诚相见后,两颗心距离的靠近。
具体来说,就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林阙轻可以更没有心理负担的赖在陆迟身上,颐指气使地指挥陆迟为他做些诸如端茶递水、翻书按摩的小事。
这种氛围的打破,来自于孟光的一个电话。
“小林同学,你把我害惨了!”
“我的初夜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光惊恐的大叫声从扬声器里播出,游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林阙轻立刻按住音量键。
林阙轻皱眉看向陆迟,对方歪了歪头,像是早有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期末周大概是资本针对大学生做的最大的局
第60章
一个小时后,孟光携一条丑的客观的绿色厚围巾到达别墅内。
林阙轻穿了一件从头包到脚的米白色连体睡衣,帽子上还有两个长长的耳朵,看起来是能蹦蹦跳跳的样子,但事实上连衣服都是陆迟给他穿的。
林阙轻瞥了眼裹得严实的孟光,问他:“孟光哥,你被人睡了?”
被林阙轻勒令穿上高领毛衣的陆迟侧目看了眼身旁带着兴味的人,抬手捏了捏他垂在身后的耳朵。
孟光生无可恋,脸上盖了一只布满掐痕的手,但还是要为自己正言:“是我睡了别人好吗……”
林阙轻抱着膝盖蹲坐在地毯上,身后抵着陆迟腿,头恰好能枕在他的膝盖上。
“你不会也喝假酒了吧?”林阙轻牵起陆迟垂在膝侧的手。
陆迟任他拿捏,空出的手替他捋了捋长长的发丝,盘算着下次是不是应该在家里装一个躺着洗头发的台子。
在浴缸里,穿着衣服厚重,不穿……
“什么?你说你和程嘉洛?!”
林阙轻攥住陆迟的手都紧了紧,他的眉间挤出一条明显的川,不可思议又不可置信。
“他不是……”
林阙轻欲言又止。
孟光摆了摆手:“我知道,昨晚他拒绝了,但我……”
孟光回想起昨夜自己被扇的巴掌,顶了顶腮帮,又泻下气来。
“都怪那个什么姓李的,好端端的怎么把果酒换成药酒,他以为全世界都跟他一样肾虚吗?简直离谱!”
林阙轻“啊”了一声,枕着膝盖的头磨蹭了两下,嘀咕:“怪不得他要我喝酒。”
“什么?”
林阙轻手里攥着的手抽了出来,力道恰好捏住了他的下巴。
“额……”林阙轻支支吾吾,“就是……一杯酒,后来我不也喝了吗……”
“行了,你是挺能耐了。”陆迟捏住他下巴,作弄似的摇了摇。
“唔……”林阙轻皱眉,“再摇就晕了!”
陆迟力度根本就不大:“娇气。”
“喂!”孟光夹在两人之间,崩溃的插声,像琴瑟里突然出现的唢呐,气氛陡转。
“有没有人关心关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