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溪也向江以照敬酒,“江姐姐,我也敬你一杯。”
“若无江姐姐,玉溪无以至今日,愿姐姐事事顺遂。”他微微饮了一口,礼数周全,端庄大方。
江以照也学着纪微的样子大口饮着,发现的确不一样。
原来这喝酒就是要这样大口喝。
众人互相敬酒,江以照更是直接站起来喝,到了宴席尾声,一群人都是酒酣耳热。
江以照越喝心情越好,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朝楼澈寻一笑,“等着吧楼澈寻,等我再一年,明年你就得从第一的位置上给我滚下来!”
纪微大声附和,“没错!就是这样!很好!”
“楼师兄,江师妹可是向你宣战了,你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林息连忙趁乱掺和着。
楼澈寻微微一笑,依旧沉稳,“我相信江师妹可以做到。”
林息瘪嘴,“不是,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们应该互相攻击,放狠话!”
“这样吧,你们下个赌注。”林息说。
他没想好赌注是什么,余则礼突然灵光一动,“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楼师兄输了,就要给江师妹做十年的饭!”
“好。”楼澈寻点头应下。
“不是吧,你答应得这么快?难道是这个赌注太轻了?”余则礼吃惊。
“那不行,二十年,不,五十年!”
“好。”
林息想给余则礼一脚。
“你踢我做什么,纪师姐,林息他又欺负我!”余则礼委屈。
“那江师妹输了呢?”
余则礼想了半天,没有想好合适的。
“输了再说吧,之后再说!”
“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楼澈寻三个要求!”江以照笑着说。
“好,就这样,我已经用留声石记下来了,而且我们全场这么多人都在,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昂,不准反悔!”余则礼笑着。
宴至尾声,华灯依旧绚烂,众人面上皆有几分意犹未尽之色,不过玉盘珍馐已空,酒壶也大多见底。
众人渐散,江以照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转身要回去。
“江姐姐,你有事情要忙吗?玉溪有个请求。”
江以照回头看着言玉溪。
“在我家乡,有个习俗,便是过年的时候要放灯,许下来年心愿,玉溪想请江姐姐同我一起去山顶放灯,可以吗?”言玉溪的眼睛在灯笼的映衬之下闪闪发光。
“好啊。”江以照没想什么,直接答应了。
楼澈寻站在身后,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想过江以照会答应得这样干脆。
言玉溪看着楼澈寻,“没事,楼师兄,我一会儿就会把江姐姐送回来的,别担心。”
楼澈寻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言玉溪。
言玉溪扶着微醺的江以照来到山顶,手中拿着两盏精巧的灯,两人坐在山边。
微风轻拂,灯火摇曳。言玉溪和江以照各自点了一盏灯,暖黄的光芒渐渐亮起,照亮两人的面庞。
江以照双颊绯红,眼眸如醉,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这个酒的后劲太大了,她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晰,脑子快成了一团浆糊,眼前的景色变得像梦一般,模模糊糊的,突然有些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了。
言玉溪痴痴地看着江以照,他小心翼翼执起江以照的手,一同将灯缓缓升入夜空。
“希望以后能和江姐姐永远在一起。”他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愿,望着渐渐远去的灯火,眼中满是憧憬。
“江姐姐,可以许愿了。”
江以照愣了愣,“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