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的日子终于到来,闵时安松了口气,望着艳阳高照的太阳,叹道:“真是久违了啊。”
身侧的春桃搀扶着她,应道:“主子,那批赈灾粮应当快要到了。”
闵时安点头,当即带着春桃就去疏通积水,大规模搜救难民。
即便她有心想隐瞒身份,但毕竟没有很刻意地去瞒,凭借着她腰间的玉佩,还是被一部分识货的人看出。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竟搞得连百姓都知晓了永康公主不顾安危,亲自去修缮河堤,以及为此次灾情忙前忙后的事情。
因此当她所及之处,都伴随着百姓们的由衷感谢。
毕竟,公主这样金枝玉叶的皇室中人,肯体恤百姓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前所未闻。
当然,一同出名的还有宋大人。
只不过百姓不懂权利漩涡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并不知晓在现今的情况下,其实宋晏晅肯亲自做到这个份上,才是更加难能可贵。
故,百姓对公主的呼声更大些。
闵时安两个多时辰下来,已经救了百来余人,筋疲力尽的她也不忘了物色搭设粥棚的最佳选址。
考虑到两城百姓没办法长途奔走,她初步在较大些的绥阳城定下了五个粥棚地点,在桑燕城定下了三个。
保证居住在城池中各个角落的百姓,均在步行两刻钟内便可抵达距离最近的粥棚。
闵时安看着手中掉落的一小缕发丝,感叹到:“小桃,再不结束的话,你家主子恐怕可以出家了。”
“主子,会好的。”春桃在一旁笨拙安慰道。
闵时安把地图递给春桃,道:“派人去搭粥棚,尽量快些,粥棚简陋一些也无妨,务必要快。”
“是,主子。”
忙碌了将近一天的闵时安往干草榻上一躺,感觉浑身骨头都得到了舒展。
她现在同这个干草榻磨合的很好,起先还会觉得有些硌身体,现在她感觉这干草榻堪比公主府的丝绸褥子还要舒适。
最后一个粥棚和赈灾粮是前后脚完成的。
还未睡够的闵时安用凉水冲了冲脸,强迫自己清醒后,用帕子擦掉脸上的水珠,保持最佳状态带着春桃出了帐篷。
“臣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所有的赈灾粮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押运官是谢庄译的人,闵时安虽说信得过,也知晓她和宋晏晅都在这里,没人敢对这批赈灾粮动手脚。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令春桃清点完毕过后,这才从押运官手中接管这一批赈灾粮。
“大人辛苦。”
“臣不敢,这是臣应当做的,公主殿下才是最为辛苦。”那押运官连连行礼道。
闵时安很快同江州牧几人商量过后,将这批赈灾粮分成了四份。
三成运往绥阳城内,二成运往桑燕城,二成送往各个粥棚处,剩余三成则暂时留在指挥处,留作储备。
正当她准备前往绥阳城最近的一个粥棚时,春桃面色凝重,道:“主子,不好了。”
“宋大人他陷入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