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也笑著相迎,问一些近况之类。
接著也说正事:“海运与河运,都还要再扩大,海船河船,都要不断去建,人手更要招,不论是两浙江南的船工水手,还是广州泉州的,不必排斥,都要!”
卢俊义头是在点,只是无奈:“兄弟,无钱难行—“”
苏武嘿嘿一笑:“缺钱,你找李家郎君去说,让他那基金衙门入股来合伙,你们自去商议!”
这是生意,苏武要给钱,自也往李远哪里给,便是要把生意上的事,都拢到一个部门去管。
乃至苏武出的船只,自也要作股份来算,卖给基金衙门。卢俊义自己的钱,那自是卢俊义的股份。
为何非要卢俊义来做这件事呢?
因为这个时代的河运,官府只是一方面,很多时候就是江湖事。
海运,那更不必说,海军,海商,与海盗,他很多时候没什么很大的区別。
不用卢俊义,苏武能放心?
乃至船只出去了,他自己不回来了,都无处伸冤所以,暂时而言,他更是个江湖事,就得用江湖做派来。
选船老大,就得选家儿老小齐全的,船老大不回来,小心你全家的命。
出去了,也要能打要杀,在海上,甚至也要能抢!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既然卢俊义最初就隨著苏武横渡过渤海,那自一条道走到黑,还有谁比卢俊义更合適?
这才是苏武心中的谋算。
卢俊义听得钱的事解决了,便也直接想事情,一语来:“兄弟,真说起来,泉州刺桐港那边的海船造得比咱们这里的好!”
“那就往泉州去造去买!”苏武很认真。
“那就如此!”卢俊义是徵求意见。
“还有大事!”苏武再说。
“兄弟吩咐就是!”
“我有一笔钱给你,你去江南两浙,去荆湖南北,乃至蜀地,广州泉州,你去买货,所有能买到东西,全都买!任何东西———“
苏武得了那么多金银之物,得出去,出去了就是实力在涨,留著,毛用没有。
“所有东西?”卢俊义著实不解这个词的含义。
“对,但凡市面上卖的,所有东西都买,但以钱粮布匹盐铁为主,其他的,自也能买都买。。。。”
“兄弟,这是多大一笔钱?”卢俊义不能想像是有多少钱,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只管亲自从密州押船到沧州出海口去等!”苏武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多少钱。
苏武其实也震惊,震惊一座汴京城,白银竟是以几千万两来算那些达官显贵,高门贵胃,几代人的积蓄,当真难以想像—。
苏武还叮瞩一语:“要亲信之人,生死在手之辈!有多少船就带多少船,且一次许还运不完,
来去多走几趟,先运到京东来,先运到梁山水寨去存放。你再分批往各地去运去买”
“我明白了”卢俊义此时此刻,竟也有些心慌了,这到底是多少钱?
“兄长速速去办!”苏武点头,这是苏武此时此刻的命脉。
卢俊义起身来,出门去,一时脚步竟也似乎有些虚浮—
见完卢俊义,苏武起身往衙门外去,竟又是黄昏日暮。
陡然又想起一首词来,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孟娘正店也正忙碌,说是有什么诗会,京东士子爭相而来如今,京东许多士子,竟有很多真就搬迁到了东平府来住,城內的房租,也水涨船高。
程万里在京东,真问他自己为东平府做了什么事?那就是扩城,女真人当真退了,城墙开始在外扩。。—
房地產而已。
京东文人多聚在东平府,这种聚集效应,显然李清照的原因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