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昔日封苏武为琅琊郡王的时候,朝廷可没有允许。
开府,这种事,大宋是没有过的,虽然也还有“开府仪同三司”的名头,但那是荣誉头衔,不是真能开府。
大宋能做开府这种事的人,其实就是东宫太子,会配一套官员班底,耿南仲昔日就是这个班底的头子。
许贯忠与吴用,都有些异,私自开府苏武一语来:“既然开口要了,那就多要,开府算不得什么事!再不开府,这偌大的摊子,怎么弄得过来?”
开府,就是自己给自己弄一套行政班子,春秋战国有,汉唐也有,乃至南北朝,五代,都有许贯忠自来点头:“那自听相公的就是!”
苏武点头:“你二人,便为琅琊郡王府左右詹事,许先生居左,军中那些虞侯文书,你们看著抽调,人手定是不够,那就多招揽贤才,京东士林,堪用之人,只管去请!”
苏武摊子太大,必须要有一套行政班底,不能再局限在军中了。
今日是琅琊都王府,往后,自就是燕王府吴用已然喜不自禁,一语说来:“要不,就把那旧辽皇城当做琅琊郡王府来用?”
就看苏武眼神一瞟:“胡说八道!”
许贯忠连忙来说:“自是有碍观瞻,旁人看得,岂能不胡言乱语?不妥不妥———。“
“燕京城有的是大宅院,且去选,一座不够,就选两座三座並联。”苏武大手一挥。
吴用早已低头去,连连躬身:“此事下官去办!”
“还有,多问赵李之家,让他们多出人手来府中奔走!”苏武再来一语,这件事很重要。
吴用懂得,就问:“赵家大伯已然管了燕京之事,要不让赵家二叔到王府来用?”
吴用说的是赵家老二赵思诚,苏武点头:“可以,教他掌管府內度支之事!”
管钱粮户籍盐铁之事,其实是苦差,但权柄也大,责任也大。
且上头这个王爷苏武,本就是事无巨细之人,赵思诚自更是难做,乃至苏武的钱粮,也並非全在王府行政里来去。
但,这是个信任,是个態度。
更是绑定得更深,贼船上来了,已然开始出海搏击风浪了,那就看掌舵的怎么开,下船是下不去的苏武在慢慢把自己所有的摊子都领上正轨,行政军事,税收钱粮,户籍百姓,工商土地,一-
要理清楚,把组织效率都提到最高。
苏武自是闷头在干。
京中,刘光世,已然入了东京城,刘延庆更早两天就到。
天子皇城之內设宴,只待父子二人到来。
那艮岳,彻底没人管了,更显几分自然之美,其中还有许多飞禽走兽,昔日里,呦呦鹿鸣,皇城之外都能听见。
而今里,这些飞禽走兽,全都不见了。
那龙亭还是那龙亭,昔日里,徽宗皇帝最喜欢在这里待客,乃至抚琴书画今日里,宴席也在这里,会宴之人,耿南仲、白时中、李邦彦。
小宴,歌舞也有,倒是这位天子,不会自己抚琴弄墨天子眉头紧,便是心中志志,刚刚接报,是宗泽万言之书,痛陈之事数不胜数,天子看得敷衍,独独里面一件事,他看得认真,就是刘豫死於京东军汉之手只管再看刘延庆与刘光世父子,这岂能不是救命稻草来了?
天子赵桓,抬杯示意:“两位,请!”
刘延庆立马屁股抬起,站定躬身:“臣惶恐!”
刘光世有样学样:“臣惶恐!”
赵桓和煦来笑:“矣,不必多礼,二位皆是柱国之石,更是朕股肱之臣,请饮此杯!”
父子二人连忙一饮而尽,更是躬身站著,自不敢坐。
还要让天子来请:“二位爱卿请坐!”
两人才敢落座,也只坐半个屁股,这也是刘光世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天子之尊,便是千军万马他不怕,此时却是心中紧张志忑不已。
曲子在唱,腰肢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