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苏武不断在想,女真接下来要做什么女真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彻底肃清契丹人的势力,然后,把草原解决掉,如此后方无忧,一心与宋来战。
喷喷喷——·
苏武看著舆图,嘴角作响许多事,苏武能猜个大概,设身处地去想就是,没什么难猜的—
苏武一时也急,为何时间都这么紧迫,从董平开始,到梁山之事,接著是方腊,然后是燕云,
再就是女真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几乎丝毫没有空閒的余地,苏武好似没有几天真正歇过——
眼前,看似又把女真赶走了,好似可以有个时间与空间了,其实不然,总不能真的坐实女真一扫草原吧?
那不做事,苏武又能做点什么呢?
苏武好似又觉得自己做不来什么,眼前还有一件更加紧迫之事,不是东京之事,而是整合魔下军伍,该抽调的要抽调,该拖家带口迁徙的要迁徙骑兵要练,新军要招要编,也要练,兵器甲胃,后勤补给——
军將要选,封赏要落实,地盘要经营,还有防线要布置,从河西四郡到兴庆府到到永兴军路,到河东,再到燕云—
这些事都在眼前,比什么都急,焦头烂额—
这个破烂的国家,一个巨大的烂摊子,都要苏武方方面面来修补再说东京之事!
苏武只管拿笔来,连条案都不要,把大纸铺在地上就写。
写什么?
给朝廷写,报捷自不必说,还要把边境之难写清楚,再把女真之后的动作写清楚,还写入冬之后女真定还要来·
再要钱要粮这都是其他,苏武真要的,是边境经略之权,从兴庆府一直到燕云,苏武都想要,苏武也知道,朝廷不会给—
但要写苏武还要请功,为魔下军將请功,这倒是其次,更为自己请功,这般大功,得封赏吧?
封赏什么东西是其次,苏武要个名,琅琊郡王之名,意义不大!
最好就是燕王!
苏武虽然不直白说,但也会暗示,苏武没时间也没精力与东京拉扯了,那些虫也听不懂人话。
给不给,一句话—
东京之事,苏武其实不太放在心上了,只要东京不给他找麻烦,还可以再拖,
因为眼前之事更迫切,扩军练兵更是最急切之事。
趴在地上写罢之后,苏武一手一挥,八百里加急,速速送到汴京去。
回军,看著女真出塞去,苏武立马往燕京去赶,燕京要坐镇,要坐稳。
乃至苏武还要急切去做一件事,就是把此番所获所得,全部收拢点算,更还要大规模钱,往河东去,往关中去,更要往江南两浙去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是基础物资,能买到的,全部去买,这也是巨大的工程。
涿州城南边,有军营大帐。
刘光世看著眼前的公文,一个头两个大,已然坐在大帐之內沉默了许久。
公文的內容自不必说,又升官了,河东河北两路兵马都总管。
天子恩宠,要他刘光世瞻仰圣顏,天子要亲自勉励———
这话。
还有一个麻烦,他爹刘延庆这一两日大概就要入京了。
按理说,当官的入京述职一番,也没什么,但眼前刘光世知道这件事很难处理,一个不好——“
有一种纠结,刘光世知道自己该做个扶择,是苏武、枢相与太上皇,还是新君与那些新相公。
其中利弊皆有。
要是选苏武这边,许来日苏武真会入京一趟,皇权自有反覆,跟在苏武后面,无灾无难,步步高升。
但父亲入京了,不免就是人质,这倒只是其一,也怕苏武万一·—万一事败选新君,许来日要与苏武——-战阵对峙,但也有利,一步登天之利,一旦事成,大宋军事,许在他刘光世一人之手。
怎么选?
犹豫几番之后,刘光世开口喊去:“来人!”
自有甲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