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想问“为什么”,想问“你怎么了”,可是在他那冰冷的、审视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席吟看到男友脸上的不耐烦,看到他眉宇间那愈发浓重的阴霾。
一股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怕,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更加生气,怕他会就此抛弃自己。
昨天的事,是她对不起他。她脏了,她没有保护好自己。她是个坏女孩,她罪该万死。
她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所以,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她认了。
席吟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破碎的扇子,在脸上投下凄楚的阴影。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悲壮,俯下身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生涩,仿佛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像个无措的学生,用嘴唇,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那个隔着布料依然坚硬的地方。
然后,她听到了裴小易的一声冷哼。
那声冷哼,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心上。
那声轻哼,像一道无声的命令,也像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席吟所有笨拙的伪装。
女孩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那张清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是麻木的、熟练的妩媚。
她不再犹豫,俯下身,伸出双手,熟门熟路地解开了男人的内裤。
那个因为一夜宿醉和晨间勃起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肉棒,就这么毫无遮挡地弹了出来,带着一股男性的、具有侵略性的气息。
席吟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它,而是微微张开嘴,像执行一个已经重复了千百遍的程序。
她先是用舌尖,像蜻蜓点水一样,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青涩”,在那湿润的顶端轻轻打了个转。
裴小易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精准无比地刺激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席吟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自己伪装的青涩,能不能起效了。
但她手中的鸡巴,却是眼见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炽热了。
她没时间多想。
于是,她开始进行下一步。
她将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但并没有立刻开始吞吐,而是用温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他,然后,开始用舌头,竖着一点一点蹭着男人的马眼,和马眼背部的青筋脉络——一如千百次给老头子和其他男人侍奉时那样。
她的舌头时而像羽毛,轻柔地、一寸寸地扫过男人坚硬的肉棒柱身;时而又像灵巧的蛇,在他的根部和阴囊戴之间,用一种刁钻的角度,不轻不重地舔舐、顶弄。
她甚至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呼吸,用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去烘烤那些被自己口水津液润湿的地方,制造出一种冰火交加的、奇异的快感。
“啊!”裴小易快要疯了。
他自以为是的冷静和惩罚,在这种看似“青涩”,实则技巧高超得令人发指的口舌服务下,被摧枯拉朽般地击溃。
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连接吻都会脸红的女朋友,竟然……竟然会懂这么多!
这极致的快感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但同时也炸开了他心中的嫉妒和愤怒。
老头子……那个老男人?
席吟的口交居然如此数量,究竟是被老头子调教,玩弄,凌辱过多少次?
他恨席吟,恨这具温柔如梦,却实际上支离破碎,显然是被别的男人当做母狗性奴玩弄过的完美女体。
他恨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席吟,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她?在她还真的是一个青涩小姑娘的时候?
绿帽子的屈辱,女友的反差,心中的嫉妒愤怒,在这一瞬间夹杂着,互相催生着。
偏偏他还不能斥责席吟,甚至不能和席吟摊牌——那些都是席吟遇到他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