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见过的那场火风暴,麦格教授顿了顿。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这个学生的实力,光是变形术,他就已经靠著学术杂誌上的记载日益精进,以一种相当恐怖的速度成长到了都无需她过多教导的程度。
这点齐耶尔也有理由的,他都快把家里图书馆的藏书啃掉一半了,就这点学术刊报还不够当睡前读物的。
但有一点,麦格教授必须警告齐耶尔:
“黑魔法的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总会躲藏在阴影里等待著时机给人致命的一击。”
“这並非你的书本知识,又或者过硬的魔法能力就能够解决的,百密一疏。”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在我们把那东西曝光於眾彻底將其解决前,克里维先生不会是最后一个目標。因此我要求你,里德先生,”
麦格教授直视著齐耶尔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在事態明朗之前,绝对不要单独行动!尤其是在夜晚,或是人跡罕至的走廊角落!儘可能与其他同学结伴而行!你的安全,
是霍格沃茨现在最不愿再承受的损失之一。”
这份沉重的嘱託,几乎是一个教授能给予学生的最高级別的担忧和警示了。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的目光习惯性地扫向齐耶尔旁边那个空著的座位一一那是安东尼的固定位置。空荡荡的座位在略显拥挤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扎眼。她眉头立刻拧紧,像打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戈德斯坦先生呢?”她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目光重新锁住齐耶尔,“我记得他今天应该来上课。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在这个风声鹤喉的当口,任何一个学生的缺席都足以绷紧教授们敏感的神经。
齐耶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他迎上麦格教授审视的目光,
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安东尼?他昨晚著了凉,有些发烧。庞弗雷夫人建议他在宿舍休息一天,避免传染给其他人。我替他带来了假条。”
说著,他从变形术课本里抽出一张摺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上面果然有庞弗雷夫人那熟悉的、略显潦草却极具权威性的签名。
麦格教授接过假条,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字跡,確认无误。她紧绷的肩线微微放鬆了一些,但眉头依然紧锁。
“发烧———”她低声重复了一句,带著一丝复杂的忧虑,“在这种时候——·让他好好休息吧。希望他儘快康復。”
她將假条递还给齐耶尔,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忧虑、警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一一別再出事了。
“我会的,教授。”齐耶尔平淡应道。
但或许是连夜的疲劳让麦格教授忽略了一点一正在医疗翼內为科林的事急的满头大汗的庞弗雷夫人,又怎么有时间开出这样一张假条?
与此同时,洛丽丝夫人“遇害”的那个走廊。
“。—你搞清楚没有啊安东,这位置对吗?”
“別催!这是我读了好几个当事人的心才確定的位置,你行你来?!”
此时的安东尼正对著手里一张画满了潦草標记的旧羊皮纸指指点点,那是他从某个被费尔奇没收物品里“借阅”来的城堡部分管道结构示意图。
“唔呢安东尼妈妈又急了。”
看著手提杖一脸椰输的贾斯廷,安东尼拳头硬了再硬!
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天天学齐耶尔那点鬼话。欠打!
但没等安东尼真的对贾斯廷重拳出击,迫近的脚步声就让两人连忙躲到暗处。
透过阴影,他们勉强看清了那张扬的金髮。
“那是———·洛哈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