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已然干涸,浸透整个破损的边缘,不可能再清理干净。
伊达航转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他对着信封沉默许久,带上它去给松田和萩原上了一炷香。
然后他将信封原封不动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柜,在信件的最外层套了新的信封,老老实实写着【长野县诸伏高明警官(收)】,等待有一天将他交给真正需要的人。
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他死了。
等他想起一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萩原站在他身边数落他不看路,他只能呆愣在路边以为自己在做梦。
诸伏啊。
为何你与我们都不同呢?
若是所有人都在死亡的那一刻回归,你为什么能跳脱苦痛的樊笼,逆行时间的河流?
在那么久远的过去,你就已经在布局遥远的未来了吗?
“关于这个文件。我们会留存记档。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可以直接联系风见君或者相马君。”
诸伏景光指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没出声的联络人。“相马幸树。我的副手。”
相马幸树微微颔首。
“那什么,mo……”
景光比了个“嘘”的手势在唇前。
“我现在的名字是唯川。以后也这样叫我吧。”他微笑。
伊达航一哽,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好。唯川。”
他说,“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所在的这个组织呗?能光明正大在警察面前杀人的组织,想必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降谷零闻言硬接了松田一拳,来到景光身边。
“好,那就稍微说说。但前提是,班长,你们绝对不能主动去调查这个组织。太过大张旗鼓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在组织内部斡旋。”
降谷零敲了敲桌子。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和hiro如今在组织内也不能说是全然无忧。”
降谷零说着说着皱起眉。“能在外执行任务的多是行动组成员,真的要情报组人员出手的时候少之又少,但不是没有,往往也都很极端。”
他回头看一眼诸伏景光。“hiro比我自由些。他借了别人的力,已经很少出外部任务了,但内部的勾心斗角才更烦人。”
想要拿到更多权利,涉及到组织的核心,得想办法从朗姆手里咬下一块肉来。
这件事波本是很难做到的,不被朗姆完全信任的他很难从朗姆和贝尔摩德手中搏到足够的资本。
但外部蚕食却会更快一些。
“那吉原英是怎么回事?”
萩原比较关心这个,“既然在地下世界还算有名的话,不至于说出个描述就被灭口吧?”
“地下世界有名不代表普通人能知晓。”
景光说,“尤其是警察。目前除了公安,警视厅内部对于黑衣组织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组织在刻意控制白道对于这个名字的传播度。”
“为了什么?”
松田问,“仅仅只是想避开警察搜捕吗?但你们这组织里也不是没有卧底吧。——我是说除了你们。”
“大概是因为目的还没有完成吧。”
他讲了个冷笑话:“我们猜测组织的BOSS可能很老很老,所以相当怕死,不愿意暴露在阳光下,希望自己能像蟑螂一样有旺盛的生命力。”
“怕死……”
伊达航摸摸下巴。“所以这个组织的核心是什么?‘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还是生物改造丧尸异能?”
“这都什么跟什么……”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都不是。组织的核心是制药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