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姗姗拍开他的手:“你凭什么这么说朝朝?”
李旸:“?”
“文姗姗,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文姗姗轻轻地切了一声,藏在梨花卷下的耳朵红红的。
她其实是最近觉得李旸好像和她——太要好了点吧?
她难得把心思落在了李旸身上,而十班的其他人都已经对着朝笙的头像狂轰滥炸了,纷纷好奇他们的姐又做了什么。
但紧接着广播里又传出了李四愍充满了表扬之意的语气——
闻朝笙。见义勇为。值得学习。
李四愍的话很简单、很直白。
对于十班的人来说,这几个词连起来和天方夜谭一般。
李旸又戳了戳文姗姗的梨花卷。
“你刚刚听到了吧?”他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捻起文姗姗柔软的头发。
文姗姗陷入了震惊中,这次都忘记了暴打李旸:“是的,我不聋。”
李旸一噎,又听得文姗姗喃喃道:“但我怎么,就一句也听不懂呢?”
一班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是处分又是表彰的,让人更加好奇了。
能从谁那知道真相呢?
周老师,不能问。
李主任,更别说。
孟荀一个猛虎翻身,又在江暮白略带警告的目光中往后趴了趴——为了学霸的强迫症,不能再给他的笔记压出折痕了。
大家殷殷切切地望着江暮白,然而少年神情不变,最后只露出个浅淡的笑来。
江暮白已经能够想象到,朝笙拿着李四愍的表扬词乐得不行的模样了。
西华街里,老唐对着朝笙直犯愁。
“现在是四点吧?我们还没营业吧?”
“那怎么了。”朝笙撑着脸,看着他擦酒杯,“vvvip在您这就这待遇啊?”
这话倒不假,酒吧的老板们对着朝笙那颗蓝色水母头一见就乐,态度好得跟失散多年毫无血缘的家人一样。
毕竟这也是个副卡没额度的豪客。
老唐却把手指比到了嘴边:“嘘!”
“最近高川市严起来了,未成年不让进酒吧。”
“是吗?”朝笙拿过一个擦得透明噌亮的马天尼杯,在老唐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抛起又接住,“可是今天周六,不让人放松一下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