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雅听了,连连摆手。
“那怎么能行?哪有亲妈照顾婆婆的,这是我跟文强的事儿,跟您没关系。”
江舒雅肯定干不出这事儿来,婆婆现在瘫在床上,让自己亲妈过来擦屎擦尿,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吴秀玲心疼自个儿闺女,也万万没想到,江舒雅会受婆婆搓磨。
这老太婆看着身体还好着呢,不用多,照顾个两三年都能把人照顾废了,谁有这个精力呀?
江舒棠有点同情大姐,他们家哪怕是有钱,想找个看护都够呛,就算是看护,也没人愿意照。。。。。。
火车在晨曦中缓缓驶离云溪镇,铁轨与车轮的碰撞声有节奏地敲打着车厢地板。念安靠在江舒棠怀里熟睡,小脸贴着妈妈胸前的衣襟,呼吸均匀而轻柔。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睫毛上,映出一片细碎的金光。
顾政南坐在对面,手中握着那枚玉佩,指尖一遍又一遍摩挲着上面的符号。他没有说话,眼神却比往日更加沉静,仿佛一夜之间,他终于从母亲那里接过了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份遗产,也接下了某种沉重的责任。
“你在想什么?”江舒棠低声问,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女儿。
顾政南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微微一勾,“我在想,也许这枚玉佩不只是一个信物那么简单。”
“你是说……它可能藏着什么线索?”
“嗯。”他将玉佩递到她眼前,“你看这个符号,是不是有点眼熟?”
江舒棠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眉头微蹙,“好像……在哪见过。”
“是吗?”顾政南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再想想。”
她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这不是我们家书房里那个老木匣上的图案吗?就是你爸留下的那个,你说从来打不开的那个!”
顾政南神色一震,“对,就是那个!”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意识到??他们或许找到了打开过去秘密的钥匙。
火车继续前行,穿行于山林之间,偶尔可见几只飞鸟掠过天际。车厢内恢复了安静,只有念安轻微的鼾声和窗外风声交织在一起。
回到北京已是傍晚时分,天边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像是为这一段旅程画上了一个温柔的句号。顾政南抱着念安走在回家的路上,江舒棠牵着他的手,两人谁都没说话,却都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定。
进屋后,顾政南将念安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走向书房。
江舒棠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书柜最底层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木匣。木匣通体乌黑,表面刻着与玉佩相同的古老符号,岁月侵蚀下已经模糊不清。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普通的纪念品。”顾政南低声道,“现在看来,它可能藏着他真正的遗言。”
他将玉佩轻轻按在符号中央,咔哒一声,木匣发出细微的锁扣开启声。
江舒棠屏住呼吸,只见顾政南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纸张,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男子英俊挺拔,女子温婉动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是年幼的顾政南。
“这就是……你父母?”江舒棠轻声问。
“是。”顾政南点头,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边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他翻开纸张,发现是一封亲笔信,字迹刚劲有力:
>**致我亲爱的儿子:**
>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你的母亲,也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
>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始终以你为荣。
>
>你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为了保护我们,她选择了独自离开。她的牺牲让我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
>‘影’组织的幕后黑手至今未现身,但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面对他。而这枚玉佩,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