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一众神官心情忐忑且面色难看的取来玉册账本之后,风时安以神念探出,随意扫视,而后看到心仪之物便径直开口,
“星魂玉三枚,可还在?”
“回禀君上,皆在。”
“取来!”
“星辰铁,八百钧,数目可属实?”
“分毫不差。”
“取来!”
“紫薇果,一枚?取来。”
当风时安的要求接连下达后,归藏府的主官们也逐渐回过味来了,这位殿下抽检的宝物种类,目标太过明确,演都不带演一下。
最关键的是,当他们依照要求,将那些宝物取来的时候,这殿下只是看一眼,验证无误之后,便直接收走了,没有半点还回来的意思。
“殿下,您这……”
在看到取来的星辰类灵物又被这位殿下给收走之后,送来宝物的神官也不禁露出了为难之色。
“怎么?”
风时安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神官,面不改色,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星辰类灵物比起阴阳五行类灵物不知少了多少,绝大多数修行星辰类功法的修士只能够苦熬。
即便是风时安大多时候也只能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他难寻,但云梦龙宫多年积攒,哪怕只是沧溟庭归藏府,那也有不少积累。
虽然数量与其它种类的灵物相比,同样稀少,但他单独取用,却是足够了,至少暂时够用。
“殿下,您不是说抽检吗?怎么将这些灵物都给收走了?”
对于风时安明目张胆的行为,一众归藏府神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没错啊,我检查了,而后确认与账目记载一致,这些灵物又恰好与我有用处,所以就收走了。”
“君上,您不能这样,这要让我们如何交代啊?”
见风时安面无愧色,依旧要继续搜刮归藏府中的星宿类宝物,几名主官不禁都有些急眼了。
守着宝库,谁能独善其身,因此屁股底下,多少都是有些不干净的,他们也正是因此而紧张。
可问题是,他们最多也就是小偷小摸,眼前这位殿下,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劫掠,他们耗费两三百年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位殿下这一遭取走的多。
“交代,你们想要跟谁交代?”
这时候的风时安,面露诧异之色,
“莫非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你们现在只需向我负责。无人监管,安逸的时间太久了,可是忘了沧溟庭该由谁做主?”
听到这话,几名主官当真是有苦难言,眼前这位的做派,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认真当好沧溟君的样子,更像是借势擅权,趁机捞取好处。
要是真如这位所愿,那此时被这位掠走的灵物,日后上面追查下来,他们几位怎么担待得起啊。
“君上,如今您贵为沧溟君,归藏府上下自然听您调度,可府中自有规矩,您取走灵物,总得有一方合适的由头,这毕竟是公库,而不是您的私库。”
一位神官试图据理力争。
“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你们便记上一笔吧,我取走这些灵物,乃是因为此等宝物与我修行有益,可增真炁。”
听到风时安这般赤裸,毫不掩目的的话语,几名神官都呆了。
虽然知道这位殿下来此搜刮灵物就是为了中饱私囊,可是演一下呀,编有一道说得过去的借口与理由啊,不然他们如何交代?
“君上,这理由如何说得过去?”
“怎么就说不过去?我如今是沧溟君,可我的修为低下,取些灵物,增进境界,难道有错吗?”
“君上,府中宝物,想要取用,一则便是功勋换取,二来则是有正当的理由,您这如何如何也算不上啊。除非是为龙宫排难,为陛下解忧。”
“那就简单了,你们可知太恒神君遣使问责之事?”
“自然知晓。”
“我如今便是全权负责处理此事,将即刻动身,前往太恒山,我父君许诺我可行使沧溟君之权,调动沧溟庭内的一应兵马物资,这些灵物,便算作是我自归藏府调动的物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