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傅锦年站起身。
“不行,”沈卿宁想也不想就否决,“一个疯子在穷途末路时,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会见我的。”傅锦年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虚空,仿佛看到了那个同样被“进化”念头所蛊惑的男人,“他急于向‘黑石医疗’证明他的‘神迹’,而他相信,只有我。。。。。。才能真正理解他口中的‘进化’是什么。”
沈卿宁凝视着他。
她在他沉静的神情里,辨认出一种只有自己能了结的执拗。
她没再劝,转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物件,塞进他西装的袖口内缝里。
“他想做交易,就得拿出筹码。”
她替他抚平了袖口的褶皱。
“我会让他所有的筹码,都变成压死他自己的证据。”
包厢里很安静,只听得到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白宴青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搅动着杯里的拿铁,拉花被搅成了一团浑浊的漩涡。
“终于想通了?”
他抬起头,冲对面的傅锦年露出一个热络的笑容。
“现在上船,还不算晚。我保证,未来新世界的神坛上,有你一席之地。”
傅锦年没碰手边那杯水,水面平整得像一块镜子。
“一个动物实验都通不过的技术,你要怎么拿它封神?”
他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银匙搅动的动作停了。
短暂的错愕后,白宴青嗤笑一声,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旧时代的残骸,你倒是挖得挺深。”
他靠回沙发里,换上一种傲慢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