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拿起了笔。
这种短暂的“成神”体验,带来的是一种绝对的、令人战栗的掌控感。
傅锦年睁开眼。
他走向手术台,拿起一把最普通的手术刀,和几根金属探测针。
他的动作不再有丝毫的凝滞,左手也恢复了完美的协调。
面对着正在被熔穿的大门,他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在离门三米远的地方,他将一根探测针精准地刺入了地面金属板的一条缝隙中。
然后是第二根,刺入墙壁的接线盒。
第三根,被他用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直接甩进了天花板的通风管道。
最后,他握着手术刀,在那扇已经发红的门体上,轻轻一划。
不是切割,只是划出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却破坏了金属应力平衡的刻痕。
他做完这一切,退后一步,静静等待。
三秒后。
刺入地面的探测针引爆了下方备用电源线路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电容。
电流通过墙壁的线路传导,击穿了第二个探测针所在的接线盒。
过载的电弧被导入通风管道,点燃了管道内积压的、刚刚被注入的惰性气体与空气的混合物。
管道内一声闷响,随即是烈风的咆哮。
冲击波循着唯一的通路,从那扇被切割得通红的门缝中狂涌而出。
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金属被爆破、挤压的恐怖噪音。
灼热的气浪夹杂着呛人的粉尘,从门缝倒灌进来。
被切割到极限的合金门没能撑住,并非炸开,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内坍塌,扭曲的金属块互相挤压、熔接,瞬间形成了一道新的、更加厚重的障碍,将门口的通道彻底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