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直身体,冲向另一台电脑。
那是他父亲留下的研究资料库,浩如烟海,结构复杂。
如果说父亲留下了“锁”,那他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关于“钥匙”的线索。
他开始疯狂地翻阅那些尘封的文档,每一个分子式,每一个实验记录,每一个不起眼的注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沈卿宁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站在全息影像的另一端,调动“衔尾蛇”的所有情报资源,从外部进行地毯式搜索。
突然,傅锦年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悬停在一份关于基因剪切酶稳定性的早期设计文档上。
在一段繁复的化学分子式后面,有一行不起眼的注释,同样是用另一组更冷僻的分子式写成的。
外人看来,这只是对前一个公式的补充说明。
但傅锦年,作为这个项目的继承者,他看懂了。
那不是注释。
那是一句警告。
翻译过来,是五个字——警惕普罗米修斯之肝。
普罗米修斯。
那个盗火给人类,却被神惩罚,肝脏被恶鹰日复一日啄食,又不断再生的神话人物。
再生。。。。。。
傅锦年大脑里仿佛有电光闪过。
他冲回顾索他父亲的私人研究笔记,在加密最深的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一段描述。
父亲在笔记里提到,他和弟弟体内的“神性”基因,其最独特之处,并非破坏力,而是一种近乎无限的“再生”机制。但这种机制平日里处于沉睡状态,需要一种特定的生物催化剂才能被激活。
就在这时,沈卿宁那边的通讯响了。
她接通后,许乐的全息影像弹了出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傅哥!嫂子!出大事了!”
“全球至少十三家顶级的生物实验室,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外宣布——他们在‘超速细胞再生’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