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蓝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病房,脑袋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皱着眉转动眼珠,恍恍惚惚往旁看一眼。
谢予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换了件干净挺阔的白T恤,膝盖上搁着本精装书,手指捻着书页徐徐翻动。
像一幅动态美男画报,真好看。
卓蓝嘶了声,铁架床随着她翻身的动作咯吱作响,谢予敖抬眼看过来,手掌压在书面上,问她好点没。
想说好点了,但脑瓜实在疼,嘴巴嗫嚅两下没说话。小心翼翼摸了摸头,指尖触到纱布粗糙的纹理时,顿时慌了神:“我破相了么?”
“破相倒没有。”他的食指在自己额角上方比划,“就是这里秃了一块,缝针要消毒。”
卓蓝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遇到谢予敖都是这副鬼样子。
她没想把自己搞这么狼狈的,本打算借机离开,却被大波浪抓着不放,拉扯间恰好有个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她顺手抄起一瓶酒想吓唬吓唬大波浪,没曾想推推搡搡中失手把自个儿砸了。
倒霉。
“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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