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夜色,声音低沉:“我已经不是她的棋子了。这一盘棋,我不再参与。”
周衡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开口:“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先行告退。”
沈清渊点头,并未挽留。
待周衡离开后,他重新坐下,拿起那封密信,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仿佛在思索什么。
良久,他才低声自语:“春喜,你终究还是不肯放手。”
**次日清晨,御书房**
皇帝坐在龙案前,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神情冷峻。
李德全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候着。
“岭南那边如何?”皇帝淡淡开口。
李德全躬身答道:“回陛下,沈清渊已在岭南安顿下来,这几日并无异动。”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幽深:“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李德全迟疑片刻,低声道:“依奴才看,沈清渊此人极有谋略,且心志坚定。若无必要,他恐怕不会再涉足朝堂。”
皇帝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他放下奏折,语气森然:“传朕旨意,即日起,岭南一带所有军政事务,皆由沈清渊节制。”
李德全一惊:“陛下,这……是否太过突然?”
皇帝抬眼看他,目光锐利:“怎么,你也觉得朕不该给他这个机会?”
李德全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皇帝挥了挥手:“去吧。”
待李德全退出后,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清渊,朕给你一条生路,就看你愿不愿意走。”
**凤仪宫,午后**
春喜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嬷嬷匆匆入内,神色凝重。
“娘娘,陛下下旨,任命沈清渊为岭南节度使,总领岭南军政事务。”
春喜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平静。
“陛下终于按捺不住了。”她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李嬷嬷低声道:“娘娘,沈大人如今身在岭南,若陛下有意拉拢,恐怕会对他不利。”
春喜轻轻一笑,语气淡然:“无妨。沈清渊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她合上奏折,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声音幽远:“陛下想让他回来,可沈清渊若不愿回来,谁也逼不了他。”
李嬷嬷犹豫片刻,低声道:“娘娘为何不阻止陛下?”
春喜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远:“因为他若真的回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她轻轻拂袖,转身走入殿内,声音随风飘散:“这一局,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