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这么干脆笔直地坐了下来,而后直勾勾盯着他们。
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的李横七:“……”
江云萝微笑脸: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再怎么板着脸一本正经,也还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怎么可能对夜凌国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呢?
于是,之后的江云萝添油加醋唾沫星子横飞,将他们在夜凌国遭遇的事情眉飞色舞又不失趣味地说了一遍。
一开始慎行慎思两人笔直端坐,面无表情,后来渐入佳境,听得入神,便染上隐隐激动之色。
“没想到果真是他。”
“凶灵如此狡猾,江师妹居然还能看破他的计谋,当真是聪慧过人。”
“哪里哪里,这些微生师兄早就已经猜到了,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实在不值一提。”
之后吧啦吧啦,你来我往地吹捧一番,气氛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唯有被晾在一边始终保持高傲的麒麟子,脸色几乎要冷到掉渣,攥紧的手心咯嘣响。
好你个江云萝,把我拽来这里,结果扭头就跟戒律堂的人聊上了,把自己的亲师兄晾在这里!
一顿饭吃完,当即气哼哼地往外走。
身后的慎行慎思:“……他这是怎么了?”
江云萝干笑两声:“不碍事不碍事,大概是吃饱了,撑的吧。”
吃饱了?撑的?
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然,江云萝也没真把李横七晾一边,毕竟他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惹毛了还是要好好给他顺顺毛的。
可惜李横七不吃她这套:“你少给我嬉皮笑脸!之前跟戒律堂的人聊得那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戒律长老的徒弟!”
“哪有,我这不是为了套近乎吗,师兄想想,戒律堂可是掌管戒律的,万一哪一天你要是犯了事,说不定还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我用不着!”说完,又陡然瞪起了眼珠子,“不是,凭什么是我犯事儿?”
江云萝语气支吾眼神闪烁:“那当然是因为横七师兄你犯的事最多了,之前在戒律堂的金墙上,我可都看到了……”
“你说什么?!”李横七勃然大怒,江云萝见顺毛不成,还火上浇油,立刻拔腿就溜。
“师兄我忽然想起院子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气得李横七脸都要扭曲了:“有本事你给我等着——”
因为这事,江云萝还躲了他两天,脑海中的白赤笑话她:“让你胡言乱语的,这下好了,要是万一他哪天控制不住,真要跟你打起来你怎么办?”
江云萝:“有微生师兄在,他可不敢。”
白赤:“你忘了微生仪正闭门修炼呢吗,这几天都不出来,你连御剑都不会,躲都躲不开。”
被戳中弱点的江云萝:“……”
她深呼一口气,接着目光散发坚定:“好吧,确实如此,看来我是时候克服自己的恐惧了。”
于是这天之后,江云萝就找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准备练习御剑飞行。
看着她打颤儿的腿,白赤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我说,要不你还是找个人在一旁护法吧,万一你忽然摔下来把脑子摔残了怎么办?”
江云萝却笃定:“放心吧,我不会摔下来的。”
白赤:“为什么?”
“因为我有微生师兄给我的无色衣。”
说完,将手里软薄的布料一抖,直愣愣地套在了身上。纤薄轻透的纱衣,如云一般的轻柔,风一般的飘逸,连交织的丝线都是世间罕见的灵气所化。
不止摸上去滑溜溜,还散发好闻的味道。
可惜自从上次喝醉穿着它出糗之后,江云萝就再也没有机会穿过。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白赤发出怀疑:“你确定要穿着这个练习御剑?”
两只脚飘起来的江云萝:“怎么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