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想吃什么,我总能给你变出来的。”
言晚接过水想了想,“鱼汤,我想喝鱼汤。”
其实不是她想喝,而是想着如果现在能买到鱼汤的话,可以打包好送去医院,等李舒舒麻醉过后,立马就能吃上。
贺厌又瞧她一眼,这一眼似乎直接看穿了她。
“鱼汤我会安排人送去医院,你现在就好好吃饭,然后回去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医院照顾你的朋友。”
言晚有一瞬被看穿后的尴尬,偏偏嘴上还是不肯认输,她越说越小声,“我就是想喝鱼汤。”
贺厌好笑地摇了摇头,无奈道:“成,喝鱼汤。”
卡宴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巷子口停下,巷内有一棵老槐树,老槐树上挂着几盏题了字的灯笼。
灯笼里燃着崭新的烛火,有风经过,吹的灯影绰绰。
贺厌将车停下,带着言晚下车往巷子里走。
言晚有些惊讶,“这里还有店营业吗?”
贺厌就着她的步子走走停停,“朋友家开的,走了个后门。”
玩笑的语气还是叫言晚“啊”了一声,“这样不太好吧?叫人家起来加班给我们煮鱼汤。”
贺厌还是笑,“放心,我给他们很高的工资的。”
言晚砸舌,不禁内心忍不住感慨,果然资本家还是财大气粗。
“那这次叫您破费了,下次我请你。”
贺厌在一家四进的院子门口停下,他伸手敲了敲门,语气难得的认真。
“那我可记下了,言老师不能耍赖吧?”
言晚面色一红,被说的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
“我也没有耍赖的习惯吧。”
院子里有人闻声匆匆忙忙出来开门,贺厌在进门前似是而非地丢下一句。
“难说。”
来开门的是个年纪稍长的老者,穿一身马褂,颇有些从民国走出来的感觉。
贺厌熟念的招呼,“周叔,麻烦您了。”
然后侧身给他介绍,“这是言晚,我的……同学。”
继而是给言晚介绍,“周叔,我发小的叔叔。”
言晚跟着贺厌叫人。
“周叔好,我是言晚。”
周叔颔首,将两人迎进来,很是热情慈爱,“客气什么,阿正也不回来,阿厌带着朋友回来,我也是高兴的。”
言晚总觉得这声阿正有些熟悉,下意识仰头去看贺厌,贺厌像是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贴心解释。
“就是周正,之前蒋雪经常提的那个京市的朋友。”
言晚乍然想起,哦了一声问道:“之前那个我的贴子是蒋雪拜托他帮我删的是吗?”
贺厌眯眼,拉长语调,似乎对她这句话有异议,“蒋雪拜托的?”
言晚眨了眨眼睛,“是啊,我记得的。”
贺厌忽然就想起自家老宅空了的车位。
不禁有些好笑,被人薅了一辆最贵的车,没想到转头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过也不重要,贺厌没想就这事多说什么,只顺着小姑娘的话嗯了一声,“没错,就是那个周正,你还见过,之前洗车店里。”
“是,我记得,原来是他。”
两人一路说着就穿过水榭长廊,最后迈进一道圆形拱门进了内院。
这里应该是一家定制的私房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