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助言简意赅的叙述下,用我看过的狗血家庭伦理剧和警匪剧作为素材,我发挥想象力,大概拼凑出来了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是否是事实的故事。
在警察世家的宇智波,年幼的佐助有着一位非常优秀且出色的兄长。哥哥虽然十分忙碌,但很疼爱弟弟。兄弟二人感情很好。
但在几年前,已经成功加入警视厅,成为警部,功绩卓越,即将升任警视的哥哥,却在一次捣毁违禁走私药物的行动中,毫无征兆地出卖了队友,致使行动失败,损失惨重。
那之后更是彻底叛离了正道,投入了黑暗中。因为他的背叛,警视厅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不少卧底警察的机密资料都被泄露了出去。
“事情传开后,父亲公开道歉,引咎辞职;母亲心碎欲绝,以泪洗面。”佐助淡淡道,“止水哥更是险些丢了性命。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伤好后再也无法待在搜查一课,只能转为幕后闲职,郁郁寡欢。”佐助顿了顿,眼神晦暗,咬着牙阴郁道,“这些全部都是哥哥的错,他是个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的男人,对曾经的家人与挚友如此残忍。”
佐助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在漫长的痛苦与自我折磨过后。他接受了现实,决定进行艰苦的修行,锻炼自己的能力,以进入警视厅搜查课为梦想,发誓亲手将背叛家族与职业信仰的兄长抓捕归案。
他虽然言简意赅,语气平淡,但能听出来佐助对自己兄长深深的憎恨。
这次佐助来到东京,除了为进入警视厅做准备,进行职前训练以外,也是因为他前不久私下里查到兄长最近的动向,哥哥所加入的□□组织在东京有活动的迹象,是以佐助一路追了过来。
而佐助的兄长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展台附近。
佐助今天是来提前踩点的。遇见我也是碰巧。
可以说,我是被他连累的倒霉蛋。
虽然我有点好奇……他既然见到了我,为什么不直接同我打招呼,而是沉默地在角落里盯着我吃拉面(难怪我嗦面条时觉得背后毛毛的,原来不是因为拉面馆老板的怪谈故事),又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
怪吓人的。
“此番原是我哥针对我,这些年来我与他作对,令他吃过几次亏。”佐助谈起鲜血淋漓的家事,语气很冷淡,但恨意难消,“想来,他终于决定要对我痛下杀手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呜哇他的哥哥好可怕,好像我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大坏蛋。难怪佐助总是阴沉沉的,如果我遇到这样兄弟阋墙的惨事,应该也不会坚强乐观到哪里去吧。
尽管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一个人陌生人吐露心事,让我在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的尴尬和紧张,但随着他的叙述,我逐渐忘记了不自在,慢慢共情并理解了他。
知道了这样私密的佐助的过去,我感觉和佐助的关系亲密了许多。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交换秘密是成为朋友的第一步。搞不好佐助也想和我做好朋友呢,太好了。
“没想到牵累了你……”他思索着低声道。顿了顿,闭上嘴,到底没把道歉说出口,只把脑袋微微侧了一下,冷淡地抿了下嘴唇。
我歪着头看着他,帮忙用手机打光,递东西给他。他这样怪像做了坏事的小黑猫,很可爱。我的心里有点痒痒的。
我懂的,酷哥都是这样的!自尊很高,很有傲气呢!
但佐助倒是极有担当,虽没有说出口,但不代表他内心深处不对此感到抱歉。他掂量查看着地上的建筑材料,拧眉淡淡承诺道:“我会将你我二人救出去。”
我在此之前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从小长大的乡下虽然也有□□组织,但都是规模很小的不良集会,很少能看见那种真正从事非法活动的大型组织。听到这样涉及数人生死的旧事,忍不住心脏怦怦直跳,追问细节。
“佐助的哥哥想要杀了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吗?”
在这种天气把人反锁在完全不通风的危险仓库里,又掐断了手机信号,不让人求救。等到有人发现,被关起来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缺水和中暑急性休克。如果发现得晚了,直接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我没有再次尝试撞门,但对方连电灯线都提前剪断了,心思如此缜密。门外大概也早就用重物堵起来了。
我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兄长呢?把自己的亲弟弟引到空无一人的仓库,然后反锁令其自然死亡。
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毫无破绽,又冷血得令人心惊。
我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是□□组织。不过不是冲着我来的。
“嗯。”佐助直起身,冷冷道,“堕入黑暗的他,和我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我这才发现他四处寻找,原来是找能够破墙而出的利器。
这毕竟是为了防止扬尘临时搭建的仓库,四周的墙壁并不厚,但却是金属,十分坚硬,无法徒手撕开。但使用利器,或许可以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