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顺着他的。
唉。
傅铮生着闷气走了,把车门甩得砰砰响,陶稚也当作没听见,在他离开后,去学校附近开了间房。
和傅司珩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早上没事,陶稚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中午点了外卖吃完午饭后,他坐地铁去容槐的店。
很巧。
刚到门口,容槐吃完午饭回店,两人在门口遇见,容槐见他一个人,挑了下眉:“怎么过来了,就你一个人,傅铮呢?”
一开口就是好难回答的问题,陶稚莫名地心虚:“他回家了。”
“哦——”容槐长长地应声。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陶稚觉得他后面的那个笑很意味深长。
“进来吧。”容槐推开面前的玻璃门。
陶稚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去,听见容槐又问:“今天过来是要化妆吗?”
“嗯嗯。”陶稚点头。
经过一个学期的时间,陶稚和容槐已经很熟悉了,对女装也……挺熟悉了。
虽然现在依旧不是很自然,但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了不少。
至少现在能准确地对容槐说出自己的需求:“就简单化个妆,能看出是个女生就行了。”
“ok。”容槐应下,让陶稚坐在椅子上。
这个时间店里没有客人,闲着也是闲着,容槐打算亲自帮陶稚做妆造。
陶稚的要求比较简单,但在容老板手里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容槐是个精益求精的人。
翘眼尾,嘟嘟唇,牛奶粉的腮红……甚至连鼻头和耳垂都没有放过。
白皙的一张小脸上,该粉的地方粉,该白的地方白,妆感清透自然,粉嫩的颜色像是从肌肤里渗出来的,一眼看上去,又纯又欲,把陶稚都给看呆了。
他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容槐,伸手指指自己。
啊?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容槐拍了下陶稚的肩膀:“要不要换个美瞳滴个眼药水?看起来会更加有种我见犹怜的无辜感,我太喜欢这种了,你的脸很适合……”
“不用了不用了!”陶稚连忙打断容槐的话:“这样就挺好的。”
“行。”容槐笑了笑,倒也没有勉强。
化完妆后,陶稚进房间换衣服。
按照傅司珩的要求,今天约会,穿的是他买的衣服。
毛绒绒的蓝灰色斗篷大衣,细腰带勾勒出身线,不仅不显臃肿,反而有股千金风的奢侈感。
斗篷长度还行,刚好遮住短裙,下。身搭配的是一双麂皮长靴,靴筒在膝盖下方的一点,包裹着纤细修长的小腿,露出了圆润玲珑的膝盖。
陶稚换好了衣服出来,假发容槐也帮忙打理好了。
今天不是黑长直,换成了栗色的微卷,陶稚戴上去,乍一下还真像是某家豪门出来的,矜贵优雅的大小姐。
“容槐哥,今天谢谢你了。”打扮好后,差不多也快到了他和傅司珩约定好的时间。
陶稚不想迟到,这是个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他匆匆和容槐告别,容槐愣了一秒后,想要叫住他。
没叫住。
一晃眼的工夫,这孩子就跑掉了。
哎。
怎么也不知道穿个打底裤或者光腿神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