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后翻。
不过还好,他们虽然有蚕食天下的野心,但战到中原之后,被老祖宗打穿。
北边后来就是北蚩。
西边这一批见好就收臣服于大澧先祖,封为附属代州。
可惜他们还是被安排到了领土的边边角角,让他们一直很不满。
这种地方皇亲国戚也不愿意去,通常犯人发配才会送到那。
因此人一代比一代野蛮。
女子一是身体受不住。
二是不堪受辱,跑出去的多。
代州男多女少不见好转,偏偏中原也不允许一妻多夫。
他们就更加难熬。
因此犯上作乱的事情频发,有人跑到其他州郡偷女孩。
还有人装得人模狗样地与外地女子议亲,把人骗回家。
发现新婚夜等着她的,不仅是情郎,还有情郎的兄弟。
甚至情郎的叔父、父亲。
天高皇帝远,天子早些年整治了几次。
始终无法根除。
天子后面重病多年,代州就明目张胆地恢复了一妻全家为夫的陋习。
虞绾音看到最后,绷着脸眉头紧皱不展,叹了一句,“蛮夷之辈,冥顽不灵。”
很难想象,这样的族群侵入中原之后会发生什么。
前屋这会儿已经将陇安郡守送走。
屋内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虞绾音听见他好似要走过来,便起身收敛书本离开了房间。
戎肆知道她一直在后面听着。
几乎是她一进去,他就听见了那莲步声响。
她已经一天没理他了。
这一场商谈,谈得他抓心挠肝,恨不能过去找人。
送走了陇安郡守,他就掀开帘子去后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用过的半盏茶。
戎肆轻“啧”一声。
在屋子里停留片刻,还是忍不住去他们婚巢找她。
但虞绾音没有第一时间回房,而是去找送人的宿方询问情况。
宿方如实说着,“那郡守才三十多,看着跟年过半百了一样。”
“我们与他商定守陇安,但是如何调派军火,怎么用,我们说了算。”
换言之,就是陇安和江陵如今兵力汇合,要以军火方位为主。
虞绾音听下来,“那是不是不日就要启程去陇安。”
“对。”
宿方叹了口气,“今日没想到这么好谈,陇安郡守也不容易,家里三个女儿,最大的也才十四,一家老小都在陇安,老家在江陵,祖祖辈辈都在这。”
虞绾音刚要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三个女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