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挽起袖口给她看。
骨感十足的手腕上冷白色的皮肤泛着粉,不过颜色没有昨天那
么深,也消肿了。
她点头,“看来不用去医院了,你涂药了吗?”
“出门的急,忘了。”
“那我帮你涂吧。”
说着,温淮就要起身。拖鞋刚挪开一步,她听到许宥景在身后叫她:
“阿淮。”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
“不急。”他好整以暇收拢她的表情,一抬下巴,“先把饭吃完。”
吃饭的时候许宥景没再干坐在她对面,而是去了书房,等温淮吃好他正好下来。
时间都安排的刚刚好,严丝合缝。
只有她的心,随着他的那句称呼,飘飘然,到此刻也没找到个落脚点。
接过许宥景手里的喷雾,温淮想去拉他的手,又因为心里别扭,半空里又折返回来,只是将衬衣袖口往上挽了挽。
晃动着瓶身,她还未收回的手上一沉。
就见,许宥景自己把手腕塞到她掌心。
等她抬眼,他神色坦然:“这样好喷。”
温淮收回视线,装作淡定地“嗯”了声,那双耳朵,却悄悄在披散的头发里红个透顶
午后平和。
萍姨和家里帮忙的阿姨收拾完餐厅后便离开,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并排而坐,因为方便处理,两人的腿早就不知情地碰在一起。只因都是长裤,注意力都在手腕,也没人移开。
喷雾里,有些凉的液体喷洒在腕骨,许宥景没什么反应。
直到温热的掌心贴上来,长密的睫毛一颤,他的目光不禁偏移到神色认真的温淮脸上。
如黛的眉下,那双眸正专心凝视着他的手腕。
以许宥景的视角,他只能看到垂落的眼睑和睫毛,可他眼前不自觉映现她眸光流转时的柔色和温和。
再往下,那张未施点红的唇瓣抿着,仿如昨夜般柔软。
“好了。”
被惊扰,他倏地回神,扯开眸子。
“谢谢。”
“小事。”
她正在收拾药箱的活被许宥景揽过去,还不等她说话,他先道:“田希彤的婚礼还需要你当伴娘吗?”
不说温淮都差点忘了,“要的。当时给学姐的地址还是我家,昨天上午收到签收短信还想着回去拿的,结果忘记了。我现在去。”
许宥景放下药箱,转而往门口走,“我跟你一起。”
她一愣,下意识不想麻烦他:“你刚回来现在又要出门,太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
走在前面的人闻言眸色一深,停下来。
“麻烦也不能叫你自己回去,省得被你的之学哥看见,还指不定要怎么想。”
“我他”
一时不知从何解释,温淮觉得这话很莫名。
“老公不是摆设。”
许宥景也不打算用她解释,转而抬脚:“车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