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刻那被凉得抖了个激灵,连连后退:“好冰!”
“是不是清醒了一些?”风堇把那杯饮料放在讲台上,让他记得喝,比较提神。
那刻夏拿着同款杯子走进来,看见夏刻那的状态不算特别差,随口问了一句:“你现在如何?那个问题不必急着找到答案,有些人碌碌一生,也未曾找到这个答案。”
“还好,这个问题我想了一晚上,答案大概就我是我自己吧。”夏刻那看后面的课表,被排得满满当当的。
短时间内是无法去找小黑了,一般来说,小黑会跟着黑潮走,或者换个说法,小黑是追着黑潮。
放假再说吧。
后面问问那刻夏关于灵魂融合的方法,如果他能,那随机找一个倒霉的活的泰坦,看看上一代轮回记忆里有没有关于盗火行者的记载。
那刻夏应了一声,专注在期中考试上。
考的不算多,仅仅是巩固一下之前学过的东西,他们两个还时不时提醒学生该如何做。
考试结束后,白厄被夏刻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个毁灭你故乡的人,你在离开哀丽秘榭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了,对吗?”
白厄差点就被他带到那天的噩梦之中,遏制住自己的想法,答道:“没错,怎么了,夏刻那老师?”
“没事。”夏刻那摇头,猜测不出来他的想法,无缘无故地对白厄说了一句,“可能我们都是命运的囚徒吧。”
没搞清情况的白厄:“……啊?”
夏刻那朝着他们老师的方向跑去,让白厄不要把那句话记在心里去,忘掉那句话就行。
命运的囚徒就像那西西弗斯,永远在努力把巨石推向山顶。
夏刻那在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囚徒能挣脱命运的枷锁吗?
他想,能的。
第40章
夏刻那的几句话只让白厄感到莫名其妙,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什么突然给他说这种话来。
“遐蝶,你知道夏刻那老师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他转身问身后的遐蝶,刚刚遐蝶目睹了全程。
很遗憾,遐蝶也没搞懂:“白厄阁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夏刻那老师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我认为应当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对阁下您说那几句话。”
白厄觉得是这个理,但还是没有想通,近段时间夏刻那没有出神悟树庭,他们两个人的研究据说也没有涉及到危险的东西。
怎么突然问起那个毁灭哀丽秘榭的人了?
“遐蝶,你说……会不会是夏刻那老师最近见到了一些相关的事情,才会问我那个毁灭哀丽秘榭的人?”他思索着。
很快他自己否决了:“不对,近段时间都在神悟树庭,神悟树庭哪有什么那个人的影子?”
说一句奇怪的话,又让他不要多想。
白厄满脑子都是夏刻那的话:“夏刻那老师他想干什么?”
其实本人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事情太多,时间太少,所有的事情都被卡在一个不确定的时间点上,不知道明天和黑潮哪个会到来,也不清楚他能不能坚持到星穹列车来到树庭的那一刻。
那刻夏自然是看出来自己学生大概的心理,日常的工作后,给夏刻那找了点事情做,或是帮他处理教学上的事情,或是让他去和那些黄金裔沟通。
在树庭的黄金裔就那么几个,还基本上都在智种学派,夏刻那天天被抓去与奥赫玛的那几个黄金裔交流。
元老院偶然发癫也是夏刻那与白厄两个人去和阿格莱雅解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夏刻那老师,元老院怎么一直这样。”白厄被元老院无数次折腾过后,靠在夏刻那的身上,手不安分地摸向前面的桌子,拿风堇给他们准备的饮料。
夏刻那又被白厄靠着,咳嗽两声,无奈地摇头,没理他,对对面的遐蝶说道:“遐蝶,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事情。”
那件事看起来不是特别大,至少遐蝶的反应没有多大,她平静地答道:“没有,只不过是奥赫玛那边在质疑「死亡」的存在,因为塞纳托斯的失踪……他们声称看见了已经死去的人的亡灵。”
那不应该在冥河吗?为何有人会看见亡灵?
遐蝶接着说:“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当他们把人带到他们口中的地方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所以都以为他们是看错了。”
看到有亡灵,那麻烦就大了,只能说明冥河彻底无法承载那些灵魂,塞纳托斯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