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观望一圈,没窥见温行安的身影,倒是一眼看到她哥罗振康阴沉的脸色。
罗振康端着一杯酒,信步走来,面上的情绪收敛,只拿冰冷的语气问她:“你知道我刚才遇见谁了吗?”
“谁?”
“罗宝珠。”
“罗宝珠?”罗明珠心下骇然。
难怪她过来的途中会遇到徐雁菱,原来这母女俩一起来了伦敦?
奇怪,这两人一起过来伦敦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旅游吗?
没道理啊,真旅游的话,一家三口人不可能单独落下罗玉珠。
等等,她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样,她该考虑的是罗宝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聚会上!
罗宝珠在伦敦没有根基,想要加入会员,简直难如登天,如果受邀,只有一个可能。
“温行安呢?”罗明珠顿时有点慌,“哥,你看到温行安了吗,他在哪里?”
端着高脚酒杯的罗振康神色不明:“刚才出去了,就在你进来的不久前,他带着罗宝珠出去了。”
“他、他……他带着罗宝珠出去了?”罗明珠大惊失色,面上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哥,你确定没看错吗?”
罗振康没回答。
他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精明的目光落在自家妹妹反常的神情上,“你之前所谓的不同寻常的手段是什么?”
罗明珠紧咬着苍白的双唇,没作回答。
没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罗振康何其精明,他朝不远处的吧台望了望,收回目光,语气更冷几分:“你所谓的手段最好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不然你费尽心思要混进聚会,忙碌一番,全为别人做了衣裳,那就太蠢了。”
罗明珠没敢吭声,额头豆大的汗不停往外冒。
伦敦街道上,一辆精致贵气的劳斯莱斯豪车中,罗宝珠额头同样不停往外冒汗。
她头很痛,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一切都从温行安给她拿了一杯酒开始。
今天的她准时参加了聚会,在聚会上,见到了久违的温经理,她想问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行程,甚至这么精准地将邀请函送到酒店,于是走过去主动打开话题,也接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杯酒。
礼貌喝了一口,没聊两句,觉得里面闷得慌,想出来走走。
温行安陪着她一起出来,两人还没走两步,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再迟钝的人也应该察觉出不对劲。
她以为是自己病了,让温行安帮忙送自己去医院。
“温经理,麻烦把车窗打开一下。”
全身冒热汗,热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伦敦五月份的天气温度并不高,她不像是在伦敦,更像是在马尔代夫。
再不开车窗,她就要热死了。
偏偏她浑身无力,抬不起手,连开窗也要劳烦温行安。
“温经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埃博拉?”
埃博拉,一种急性传染病,突如其来的发烧,全身无力,肌肉酸痛……这症状越看越像,要了命了,她是在伦敦,又不是在非洲!
罗宝珠用仅存的一丝理性判断自己是患了病,“温经理,麻烦你……”
话没说完,一只宽大的手掌抵住她额头。
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入手背,温行安紧拧眉头,吩咐:“掉头,回家。”
得了吩咐的司机立即踩下刹车,调转方向。
几分钟后,车辆停在市中心高端别墅区。
伦敦市中心寸土寸金,但以地产起家的老公爵家族,最不缺房子,几乎所有好地段的房子他都拥有。
温行安抱下已经快要神志不清的罗宝珠,与前来迎接的管家擦身而过时,冷静的声音里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请西蒙医生过来,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