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过去,面对此问,她定会毫不犹豫拒绝,甚至怒斥对方。
然而此刻她却犹豫了,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尤其是被紫罗兰日以继夜折磨的日子,她从未屈服。
即便面对最怕的挠脚心刑罚,甚至被挠晕不知多少次,她都咬牙坚持。
要知道当初萧炎第一次挠她脚心,她仅坚持十几分钟就服软了。
那支撑她不屈的信念,真的只是女王的傲气吗?
彩鳞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被紫罗兰折磨时,几次崩溃边缘时浮现的萧炎身影,以及她不自觉脱口而出的“我只做萧炎的女奴”。
更重要的是,不久前萧炎冒险营救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如今,他重伤昏迷,为救她与小医仙不惜耗尽斗气。
彩鳞的目光落在萧炎苍白的脸上,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
做萧炎的女奴,日夜被他囚禁、捆绑、玩弄?
过去的美杜莎女王定会视之为天大笑话,甚至将提出此人碎尸万段。
可此刻,她竟犹豫了。
彩鳞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她咬紧下唇,低声道:“我……需要时间考虑。”就在彩鳞犹豫不决、内心挣扎之际,小医仙适时开口,“美杜莎,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接受做萧炎的女奴了。”
此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彩鳞的内心。
彩鳞宛如被踩中尾巴,猛地瞪大眼睛,怒火中烧,“胡说!本王堂堂美杜莎女王,怎会屈服于那小子做他的女奴?你这天毒女休要血口喷人!”
小医仙不为所动,目光平静却犀利,继续说道:“你别急着否认。好好想想我们在山洞里一起被萧炎捆绑囚禁的那段时间,你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挣脱绳子逃出去,甚至教训他,但你却从未真正尝试过。”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我能看得出来,别看你当时骂得凶,挣扎得剧烈,好像完全不屈服于他,但你从未认真尝试去解开绳子。从头到尾,一次都没有过。”
这番话如刀般直刺彩鳞的心脏,让她瞬间哑口无言。
彩鳞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段被囚禁的日子。
确实,她表面上反抗激烈,破口大骂萧炎,甚至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但回想起来,那些挣扎似乎只是表面功夫,真正的有效尝试从未有过。
有几次萧炎捆绑得松散,她只需努力几下就能解开绳子,可她从未这么做过。
此刻回想起来,她的“反抗”更多是在萧炎怀中扭来扭去,骂声震天,却毫无威胁,反而却是为萧炎增添情趣。
甚至当初萧炎制服她时,以她斗宗的修为,萧炎不过斗皇,即便有陨落心炎加持,若她真正反抗,稍一释放斗气便能震飞他。
可她当时并未如此,反而有些半推半就地被他绑住。
当时的彩鳞还没有去面对过这些问题,或者说是下意识地不让自己去面对。
此刻被小医仙赤裸裸指出来,她不得不面对最羞耻的内心。
她的脸颊泛红,目光闪躲,低声道:“这……这不过是本王一时不察……”可内心深处,她已隐约察觉,自己或许早已在萧炎的调教与深情中被驯服,愿意做他的女奴,只是傲娇的性格让她不愿承认。
眼见彩鳞动摇,云韵适时又补上一刀,“美杜莎,正因你之前拧巴,既半推半就又不愿真正做萧炎的女奴,还威胁告密,萧炎才不得不将你与天毒女囚禁在山洞。这才让紫罗兰趁虚而入,抓走你,酿成今日之祸。若你依旧不愿直视内心,谁知以后萧炎会再受何种伤害?”
这话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击彩鳞的要害。
彩鳞的目光落在昏迷的萧炎身上,他苍白的脸庞、胸口的血迹,勾起她心底的波澜。
她回想起被紫罗兰折磨的日子,日以继夜的羞辱中,那支撑他最终挺过那些折磨的那道身影,更重要的是,萧炎冒险营救她的身影历历在目。
萧炎的深情与牺牲,让她无法再用傲气掩饰内心。
终于,低头内心斗争了许久后,彩鳞猛地抬头,声音颤抖却带着决然,“好,本王发誓,若此次能度过危机,萧炎能安然无恙,本王愿意永生永世做他的女奴,任由他捆绑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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