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身后听到他们对话的五条允有些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夏油杰就是虚耗了太多咒力而已,再说了他都已经帮忙给补上了,那家伙最多就是睡一下,醒来后继续生龙活虎。怎么这两人给整得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实在是让人很无语。
他正欲上前嘲讽几句,没办法他就是看五条悟那双六眼很不爽。但他才刚抬脚就被五条泽给拉出小木屋了。
“阿泽,你太宠那小子了。”在离小木屋有段距离后,五条允有些不爽地抱怨。
五条泽看了眼小木屋的方向,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的凝重:“允,你就让他们在多待一会吧,过了今天,或许就永远都见不着了。”
五条允闻言,脸色也是一变:“阿泽,这样真的可以吗?能成功吗?那小子会同意吗?”
五条泽并没有正面回答五条允的问题,他转过身看着五条允,像是要把刚刚那份沉重的心情甩掉一样,用着一种调笑的语气对着五条允道:“不是说他的生死和你无关吗?我看你现在好像是怕他死了一样。”
“哼,我是怕他死得不彻底,到时候又要麻烦你去跟他收拾烂摊子。”
五条泽笑了笑,他还是打算给恋人一点面子,不拆穿他。
“我就怕想要给他收拾烂摊子也有心无力了。”五条泽低声道,过了一会,又微笑的看着五条允,“允,怕吗?”
“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没什么好怕的!就只是……”五条允有些生气的继续道,“当初欠无的,还给这臭小子,总感觉有那么些不爽。”
“可我看你还蛮喜欢他的。”
“才没有!我最讨厌六眼小子了。”
两人的身影离木屋越来越远,到最后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而木屋内,却是难得一见的温馨。虎杖的灵魂已经回到了他的体内,但短时内估计是醒不过来,毕竟灵魂也需要重新适应他这具□□。
五条悟就算再怎么恋爱脑也还不至于抢了昏迷不醒的学生的床让自己的恋人睡上去。他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夏油杰能在自己怀中睡得更舒服一些。
感受到怀中人平缓的呼吸,看着旁边好似做了一个美梦,正在睡梦中咧嘴傻笑的学生,五条悟的内心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
在这样一种平缓的情绪下,五条悟从千年前的虎杖和诅咒之王同归于尽后就一直紧绷的情绪也松懈了下来。然后他感觉到一阵疲倦袭来,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他忍不住打了呵欠,又抱紧了一些夏油杰,感受到恋人身体传来的温度后,终于抵制不住那突然汹涌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在睡着的那一瞬间,五条悟心中暗暗觉得不妙,只可惜太迟了。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又被杰给算计了呀!
五条悟睡着后,夏油杰便睁开了双眸,他刚刚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夏油杰站起身,两人的姿势一直让就换了,这一会五条悟被夏油杰抱在了怀中,他的手慢慢轻抚着五条悟的眉眼,然后像是告别一样的低头轻吻着他的唇。
平日里,只要他这么凑过去亲吻,五条悟立刻就会给与回应,甚至还会反客为主,热情极了。但现在的五条悟却没有办法回应他,心中竟然有些遗憾,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被那么热情的回应。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夏油杰苦笑一下,这种情况下更加要保持冷静,而他的冷静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残忍,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
“悟,晚安。”夏油杰附身在五条悟耳边,低声道,“做个好梦。”
然后,他把人抱起打算放在床边。可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悟的双手却突然缠住了他的脖子,他手上一个使力,夏油杰就被他拉了过去,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青天白日的,杰怎么就跟我说晚安呢?”五条悟的双手依旧缠着夏油杰的脖子,他笑着看着夏油杰,甚至连声音中都带着笑意,但眼睛中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夏油杰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表情却平静地看着五条悟,同样笑道:“悟,你怎么醒呢?”
这床实在是太小,旁边又躺着虎杖,五条悟本来想要翻身把夏油杰压在身下,现在也只好作罢,他眨了眨眼,一脸天真看着夏油杰:“杰好像并不想我醒来啊。”
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五条悟靠着不断消耗咒力才勉强的抵抗着这股睡意。
“我只是觉得你累了,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夏油杰同样很无辜的说着。
“杰。”五条悟突然收起了笑,他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记得,在那个小破屋里,你才答应过我,要坦诚相待,不要对恋人有所隐瞒的。”
他沉默了片刻,又用一种不正经地声音道:“你这样,我心好痛。”
夏油杰不为所动,声音甚至比刚刚更加的温柔:“悟,该难过的是我吧?不是你自己说恋人之间要互相信任,我是真的觉得你太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是这样啊!”五条悟很努力睁大眼睛,“可我并不想睡。”
“不,你想睡。”夏油杰的声音愈发的温柔,眼神也非常的真诚,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不容辩驳,“悟,你马上就会再次睡着。”
随着夏油杰的话落下,五条悟的眼皮比刚刚更加的沉重。打呵欠的频率也比刚刚要频繁,就在他快要再次陷入沉睡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就传来了一阵血腥味,五条悟的衣袖一瞬间就被血染红。
见五条悟这个样子,夏油杰脸色大变,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他带着几分怒意的看向五条悟:“悟,你做了什么?”
五条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但他已经没有再打呵欠,只是手臂上的伤口却在不断扩大,献血在片刻间就把他整个和服都染成一片血红,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杰,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呢?”五条悟微笑的看着夏油杰,“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让我的咒力对你的术式没用,那我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用痛觉去抵抗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