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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我誓死效忠（第3页）

“不是原来的主人。”太子摇头，“是一个模仿者。它利用人们对永生的渴望，编织谎言，收集信仰之力。它的目标很明确??复活彼岸之门，但这一次，是由它掌控。”

“那就毁了它。”秦烈冷笑，“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兵器了。”

“可其他人呢？”太子反问，“书生已被囚禁，血屠君遭万人围攻被视为邪祟，时间循环青年被困在第十年无法突破重生界限……他们的觉醒程度还不够，容易被操控。”

“那就帮他们记起来。”秦烈握紧拳头，“用最原始的方式??战斗。”

于是，两人联手北上，一路扫荡启明教据点。每摧毁一座神庙，便释放一道被封印的记忆波纹；每斩杀一名高阶祭司，便唤醒一批迷失的信徒。

他们在一座废弃古城中找到了书生。

那时，他正被铁链锁在墙上，双眼失明，十指尽断，却仍在用舌头舔舐墙面血字，一笔一画默诵《万劫录》。

“你还活着？”秦烈红了眼眶。

“文字不会死。”书生微笑，“只要还有人记得真相，我就不会真正消亡。”

太子割断锁链，扶起他：“能写吗？”

“能。”书生咬破嘴唇，以血为墨，以墙为纸，写下第一句话：

**“九钥非器，乃人。非奴，乃誓。”**

刹那间，天地共鸣！

南方某处密林，正在逃亡的林晚秋猛然抬头，脑海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撕开衣襟，露出胸前晶石，轻声道：“师兄……我又听见你了。”

同一时刻，血屠君被十万大军围困山谷，浑身浴血，几乎力竭。可当他听到那句话时，忽然仰天长啸，周身血雾凝聚成一把巨刃，一刀劈开天幕！

“我的名字??是第四钥?血戮！！”

第六钥在时间漩涡中挣扎，眼看又要重启第十一年。就在意识即将溃散之际，他听见了书生的诵读声，猛地睁眼，怒吼：“我不走了！这一世，我要活着见他！！”

时间停滞了一瞬，随后，轮回链条首次出现裂痕。

第七钥圣女被教廷判处“亵渎圣灵罪”，绑在火刑柱上。火焰燃起时，她掌心冰莲绽放，冻结整座广场。她赤足走下高台，冷冷道：“你们供奉的不是神，是伪帝。真正的圣洁，来自于守护而非统治。”

第八钥自星棺中彻底苏醒，穿越星空而来，降落在五号观战室遗址。他站在废墟中央，望着九块未亮的基石，低声道：“这一次，我不想再等别人归来。”

“我要主动出击。”

九人之中，唯独顾尘风仍未现身。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也在某处，正一步步找回自己。

……

半年后，五号观战室遗址。

九道身影陆续抵达，除了第八钥提前到来外，其余八人皆历经生死才得以重逢。他们站在残破的阵图前，彼此相视，无需言语，已有泪水滑落。

“我们又见面了。”秦烈咧嘴一笑，尽管半边脸仍带着烧伤疤痕。

“比上次少了一个人。”太子环顾四周，“但他一定会来。”

“他已经来了。”林晚秋忽然开口，指向远处沙丘。

风沙渐散，一道青衣身影缓步而来。

他步伐稳健，眼神清明，掌心钥匙印记熊熊燃烧。他走过之处，大地复苏，枯草返青，仿佛春天随他而至。

“抱歉，让你们等久了。”顾尘风轻声道，“我花了整整三年，才从轮回最底层爬回来。”

“你记得一切？”书生问。

“记得。”他点头，“记得每一世的死法，记得每一个为我而亡的人，记得苏璃最后一次对我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