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纳凭借埃因霍温的乌龙球1-0小胜,取得欧冠开门红。
但英超5轮狂轰19球的枪手却在欧战哑火,连博格坎普都怒斥:“靠对手送礼才赢球,太耻辱了!”
切尔西全队回到酒店时已近午夜。
罗伊做完腿部按摩,问队医:“我的状态怎么样?”
队医检查了下数据说:“肌肉疲劳有点严重,但没大碍,好好休息就行。”
“周日对热刺,我能打满90分钟吗?”
“从今天的体能数据看,你的肌肉疲劳度比平时高15%,但还在可控范围。关键是接下来72小时的恢复,今晚必须保证8小时睡眠,明天上午做冷热交替水疗,后天再进行一次筋膜放松。如果炎症指标正常,周五的对抗训练后我会给你最终评估。”
罗伊点点头,抓起毛巾离开了理疗室。
他逐渐感受到了英超的残酷,这里的比赛一场接一场,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每一次拼抢都像一场小型角力。虽然跑动距离和他在法甲时相差不大,但频繁的急停变向、贴身缠斗和高速冲刺后的二次启动,让他的体能消耗比过去增加了近一半。
尤其是国际比赛日后的双线作战,肌肉的疲劳感明显来得更快、更持久。
等到年底英格兰联赛杯和明年年初足总杯陆续开战,一周双赛甚至三赛将成为常态,这种消耗只会不断累积。
罗伊走进酒店餐厅时,里面只有零星几名队友。
卡瓦略独自坐在角落嚼着鸡胸肉,巴巴亚罗正往全麦面包上抹生酱,德塞利则站在饮料机前接电解质水。
罗伊瞥了一眼德塞利的座位,端着盘子坐到了他对面。
虽然俱乐部高层坚持留住了这位功勋后卫,但穆里尼奥的战术板上至今没有他的位置。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谁都没有提起那个显而易见的尴尬。
德塞利的留队,从来就不是主教练想要的结果。
德塞利切着盘中的鸡胸肉,刀尖在瓷盘上轻轻一顿,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你和克劳德(马克莱莱)、威廉(加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齐祖退役后,你们几个在法国队争来争去的事,现在全英超都知道了。”
罗伊突然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亨利在阿森纳当国王,你在切尔西拿着全队最高的薪水,肖像权一分不交,连出差都能用老板的私人飞机,老家伙们觉得,你连训练后的理疗都要插队。”
罗伊的眉头微微挑起,正要开口,德塞利却先摆了摆手:“这是你应得的。”
“毕竟,能在这个年纪就做到这些的,整个足坛再没有其他人了。”
德塞利放下叉子,盯着罗伊:“明年我就走了。特里天天戴着队长袖标,但我知道你不会服他。你有能力当领袖,你打算怎么做?”
罗伊沉默了一会儿:“我不会抢他的位置。”
德塞利摇头:“不是问这个。更衣室现在有裂痕,马克莱莱、加拉,甚至兰帕德。他们都看着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罗伊抬眼:“用表现说话。场上我带着他们赢,场下我一个个慢慢跟他们聊,不是刻意讨好或者施压,我只需要让他们认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可以自己评判,我是个永远想赢球的人,我所在的球队就得是永远想赢球的球队。不想赢球的人。不适合这里。”
德塞利挑了挑眉,罗伊才转会切尔西一个多月,说话却已经带着斯坦福桥更衣室主人的口吻。
对面的年轻人唏哩呼噜地把意面划拉进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道:“成年人只做筛选,不做改变”
2004年9月15日下午6点,切尔西全队从雅典机场启程返航。
飞机穿越爱琴海上空,于伦敦时间晚上7点30分平稳降落在希思罗机场。
欧洲冠军联赛小组赛首轮其余八场激战在欧洲各地上演,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西班牙的里亚索球场,拉科鲁尼亚与希腊的奥林匹亚科斯鏖战90分钟,却始终未能攻破对方球门,最终0:0握手言和。
英格兰的安菲尔德球场则是一片欢腾。
利物浦凭借西塞和巴罗什的进球,2:0轻取法甲劲旅巴黎圣日耳曼,为主场球迷献上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