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场外的八卦,从来不在他的关注列表里。
二十年后,这位俄罗斯艺术名媛在与阿布离婚后,又嫁给了希腊船王斯塔夫罗斯-尼亚尔科斯的孙子。
把“寡头前妻”的头衔换成了“欧洲老钱家族女主人”。
“我得走了。”
罗伊看了看手錶,起身向阿尔苏和达丽婭告辞。
阿尔苏似乎还想多聊,笑著问他:“真的不再喝一杯?”
但罗伊摇摇头,指了指窗外:“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罗伊走过去和阿布告別,阿布却拉住他:“別急,再认识几个人。”
他带著罗伊见了几个俄罗斯老板——有搞石油的,有玩足球俱乐部的,还有在伦敦做金融的,个个都身家不菲。
罗伊和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碰了碰酒杯,没过多久就再次告辞离开。
这次阿布只是拍了拍他后背,说了句俄语谚语:“球场见,愿幸运像伏特加一样流淌。”
罗伊刚按下电梯按钮,身后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他回头一看,达丽婭正朝他走来,手里拎著黑色手包,嘴角掛著笑意。
“我也该走了,”她站到他身边,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这宴会太热闹,反而让人想透口气。”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电梯缓缓下行。
两人接著聊起刚才的话题,达丽婭提到她对足球的见解,而罗伊则分享了一些球场上的趣事,电梯下行的短暂时间里,他们的对话从足球延伸到艺术,气氛轻鬆而愉悦。
达丽婭忽然晃了一下,高跟鞋没踩稳——香檳的后劲似乎上来了。
罗伊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却顺势凑近,带著微醺的笑意低声问:
“要不要去我那儿喝一杯?我有一瓶乔治亚的私藏红酒可比今晚的香檳有意思多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
罗伊看了一眼手錶,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恐怕今晚不行了,明天一早还得隨队飞雅典。”
“雅典?”
“我们在欧冠对阵帕纳辛奈科斯。”
“欧冠比赛?”
达丽婭微微挑眉,“真巧,我正打算去雅典度个短假。”
她向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听说帕纳辛奈科斯的主场,氛围相当。热烈。”
罗伊想起教练组准备的对手资料:疯狂的希腊球迷、震耳欲聋的哨声。
他耸耸肩:“至少比莫斯科的寒夜暖和。”
除了帕纳辛奈科斯、摩纳哥,他们还有个小组赛对手是莫斯科中央陆军。
“那就这么定了。”
达丽婭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塞进他西装口袋,“比赛结束后的晚餐,无论输贏我会留瓶乔治亚红酒。我知道卫城脚下有家餐厅,鱼子酱比伦敦的还新鲜。”
“你不是很了解我,我很少输。”
达丽婭忽然笑出声来。
她见过太多故作深沉的球星,倒是头一回遇到把囂张说得这么坦荡的。
罗伊对达丽婭的调情兴趣寥寥。
达丽婭確实聪明,但聪明人往往心思复杂。
他现在不想和这种心思深沉的女人有太多牵扯,寧愿找些简单直接的女孩。
虽然只是利益往来,但至少省心省力。